而我,竟然让个高中生给亲了!啊啊啊啊啊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究竟比他大了多少?他究竟比我小了几年?
老天爷,如果你是长了眼睛的,为什么会摆个这么无耻可笑的大乌龙出来!你让我今后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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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低着头硬着头皮蹭进教室。抬起头之前我做了绝对充分的自我麻痹与欺骗工作。我催眠自己,下边坐的那个什么什么,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然后壮士断腕一样猛抬起头——
白做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工作了。那个什么什么他根本不在!
下面还是嗡嗡嗡一片。我说:“点名!”有个男生说:“老师,宁轩请假!”我故作镇定,问:“怎么回事,什么原因不来上课?”
……该不是,会和我,有关吧……
——“老师,他爸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老师,宁轩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两个男生一起在下边开口。
我脸上布满黑线,挣扎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问:“到底是谁高烧不退卧床不起?”他们安排得的这病倒是默契十足;可得病的人怎么就没事先商量好呢!
那两个男生几乎异口同声:“都是都是!交叉感染!”
下边的学生全都哄笑成一团,局面再次超出我所能驾驭的范围。
别的任课老师之前曾告诉我,这个班级的学生逃课是一绝,逃课理由不论男女全都一律是八字箴言:
——为什么不上课!
——病了!
——什么病!
——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这八字箴言,没想到上班第二天我就见识到了,而且还是从那个什么什么他身上得来的机会!
一堂课下来,我讲我的,下边他们讲他们的;我提问的问题通常得由我自己回答;因为下边根本没人搭理我。而他们在下边也有问题问我,问的最多的是:老师,还有多久下课?
我很崩溃!想当年我也是混世魔王一样的学生,可如今和这些活妖精们比起来,我觉得我道行实在太浅,根本不足以祸害人间!
讲课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点心神不宁。尤其当眼神扫过那个什么什么的座位时,两眼总是有要发直的迹象。
快下课的时候,有个男生终于忍不住问我:“老师你心眼就那么小?宁轩不就没来上你一节课吗,你都快把他桌子烧着了!”
我……kao!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宁轩不就没来上你一节课吗”!我总共才上两节课,头一节还是自习!
打铃的时候,我咬牙说:“下次课谁再高烧不退卧床不起,期末考试卷面扣十分!”
下边一片嘘声,我两只脚底心立刻又开始闻嘘发软。不敢多留,留久了很可能会脚软得的坐倒在讲台上,我赶紧夹起书外强中干故作凛然其实却是逃一样的走掉。
晚上我把我这番上课经历跟萧萧学了一遍。学着学着声音里竟然矫情的带上了点哭音:“萧萧,他们总起哄,你说我可怎么教他们呀!”
萧萧差点没吐,恶狠狠地说:“苏雅!你看你那点出息!忘了当年你是怎么上蹿下跳折腾咱们老师的了?换了身份你就菜了,也太让我瞧不起你了!拿出你折腾死人不偿命的无耻本事,跟那帮小崽子们对抗到底!”末了还很着重的强调了一句:“你丫千万别给我丢脸!”
我没告诉萧萧那天亲我那个小正太如今是我班里学生这件事。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囧。如果萧萧知道跟我有一嘴的人竟然还是个高中生,她一定能从今时今日一直嘲笑我到天荒地老去。
想到宁轩,我很颓废的叹口气。
他怎么就能是个高中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