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他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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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学校里的老师学生一直在兴致高昂的谈论着一个话题:高三五班的宁轩居然不逃课了!
有人怀疑说,宁轩八成是受刺激了。三年来,没见他这么按时按点遵纪守法的来学校上过课。
我不由暗想,这也难怪以前大白天的我却总是能在一些颓废场所遇到他,还因此误会他是大学生。这一切全是因为他逃课!
这几天我上课的时候,班级纪律特别好。我很欣慰。组长特意把我叫去表扬了一次。夸我年轻有为教学有方前途无量等等的说了一堆。我嘴巴上虚应着,心里却明镜似的清楚,这不是我的功劳,这是他宁轩大哥的本事。
虽然宁轩每天都来上课,让我觉得,他不逃课是为了……我吧;可是这几天以来,他却没再继续纠缠我。这让我有点莫名的失落。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可耻。被缠着的时候,千烦万烦,恨不得那人消失才好;可一旦不被缠了,又会失落得什么似的。
我曾经跟萧萧说,这就叫人性本贱。如今这话砸在我自己身上,真叫个自作自受。
宁轩没有再来缠我。他跟隔壁班级的漂亮女生走得很近。那女生我最开始看到的时候,觉得眼熟。后来想起来,在金嗓子唱歌时,宁轩就是去厕所给她送面巾纸。
这个清醒的回忆让我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我很想大叫一声:男人都tmd一个熊样!不论老的小的,都是拈花惹草没够的风流本质!
不知道这个不痛快的感觉算不算得上是被背叛。应该不算。只是不舒服吧。毕竟我跟宁轩,我们俩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我堂堂高风亮节的女教师,跟一高中女生因为一高中男生较劲,可耻!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暗暗观察那个女孩。那女孩叫田婉儿。长得很好看,被大家封做校花。不只田婉儿,学校里有许多好看小姑娘都爱找茬搭讪宁帅帅——也难怪他跩;男人跩都是女人给惯的。
田婉儿是许多小姑娘里与宁轩走得最近的一个。这几天他们俩就像两个不散阴魂一样总是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知道宁轩是成心的还是故意的,反正每当我从他们俩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总能看到他吊着眉梢冲着我翘着一边嘴角笑啊笑,笑得他自己惬意嚣张,笑得我莫名火冒三丈。
下午坐在办公室里闷闷发呆的时候,卓浩给我打电话。刚接通电话的刹那,我简直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一个陌生人的。原来我们竟然已经开始陌生了。卓浩说,晚上想要一起吃饭。本来我不想答应。可是眼前忽然闪过两抹幽魂,烦躁之气油然而生,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态,我点头说好。
到了晚上,卓浩坐在我对面,一直问我最近怎么样。我笑着说:“咱俩都快忘了对方长相了!”卓浩笑容有点凝,然后使劲给我夹菜。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问我:“雅雅,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找我?”我一愣,气不打一处来。合该着我跟他俩人之间,我主动就是天经地义的么!
我笑眯眯说:“你不也没找我!”末了觉得不过瘾,又追加了句:“你忙不是,我怕打扰到你!”
卓浩皱起眉,放下筷子,坐在对面看着我,一直看。我反而一点也不慌,他看他的,我吃我的,悠然自得。我等了半天,以为卓浩能说点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是坐对面一直看着我。直到送我回家时,他说:“雅雅,之前……是我疏忽你了。我们从今天开始,重新好好来过吧!”
我皱起眉。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也太峰回路转了一些。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不等他探头过来姑白k死,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重新来过。我也想。可来不及了。许多东西都已经变了。那份感觉,那份我对他的感觉,那份我对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全都悄悄的在变了。
我究竟还要不要等他说分手?还是干脆的,不如由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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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一位老师,她笑着跟我打招呼:“小苏!昨天在**饭店见到你了!跟你一起的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吧!长的真精神!”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估计半条走廊的人都能听到她说什么。我因此有点窘,仓促的点点头便往教室里拐。走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宁轩和田婉儿正倚在墙边说话。
看到我时,宁轩皱了下眉。我低下头越过他们直接进了教室。一堂课让我讲的乱七八糟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偏偏最近纪律奇好,下边一片静悄悄,我的心烦和气躁在一片安静中就越发显得清晰和无处可藏。
最后学习委员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小声跟我说:“苏老师,我觉得你今天状态不太正常啊,要不让大家这节课自习吧!”
我揉揉额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