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尴尬地笑了笑:她就不知道啊!
这也不能怪她,她才穿越过来几天啊?之前清江县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不知道耶是情有可原的。
老妇人连忙用手肘,轻轻靠了靠那老头儿,示意他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毕竟,现在的县令夫人,愿意帮他们申冤了,这件事情,也就有了曙光。
老头儿经老妇人一提醒,这才不吭声了。
看来,今天这院子是买不成了,她得回去,让江牧把这老两口儿的事情给解决了,才能再说以后的事情。
跟老两口儿告辞之后,慕安然连忙赶回了县衙府。
当慕安然将老两口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南江牧之后,他立刻就气愤地拍案而起。
南江牧:“居然有这么混账的事情!”
慕安然:“是啊江牧,看来,这方槐以前没少干缺德的事情。这件事情,是刚好被咱们撞上了,倒还可以为他们申冤得雪。那些没用被我们撞上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南江牧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桌面上的茶杯都震得一跳。
南江牧:“这方槐,在大牢里也关了些时日了,是该好好审一审他身上的案子了。方槐的事情一日不结,就有人观望一日。”
慕安然想了想,明白了南江牧的意思。
如果方槐没有被处置,远的不说,单说这县衙府里的人,就有很多还心存希望,觉得说不定哪一日,方槐就无罪释放,官复原职了。
而南江牧这个县令,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就是一直临时蹦跶的蚂蚱而已,方槐县令一放出来,他就蹦跶不动了。
正是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这些人在当差的时候,也不是太尽心,都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
如果有些事情,南江牧要求得紧了,他们当面不说,背地里都会埋怨:“当年方县令在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要求。”
“就是,方县令在任的时候,咱们哥儿几个的日子,那多惬意啊!”
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老百姓的福祉,他们只在乎,哪个县太爷在任的时候,他们活少、钱多、离家近。
这些情况,南江牧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考量是,刚上任,真是用人之际,不能把所有的人都剔除去。
之前他借着机会,将狱卒和衙役去掉了大半,已经起到了震慑的效果,同时,也能保证县衙府日常工作的用人需求。所以,对于底下人的一点点小心思,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今天听到慕安然说的这件事情,他觉得,不能再这么装糊涂了。
有些事情,就是要在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雷厉风行地去做。
一直以来,南江牧最顾忌的,不过就一人,那就是莫不奇师爷。现在看来,一个人,就算再智谋超群,如果他不能为民所用,不能心怀天下,要他何用!
心里有了这样的计较,南江牧一下子就释然了。
慕安然看着南江牧脸上变化万千的神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江牧,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