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付枭虞对南江牧语重心长地说道:“江牧,我把这清江县的老百姓,可都全交给你了啊。你……”
后面的话,付枭虞说不下去了。
南江牧连忙躬身领命:“是,微臣一定不负大人期望。”
付枭虞一行人,坐着马车走了。
马车走远之后,慕安然才开玩笑地对南江牧说道:“江牧,你怎么不跟皇……黄大人要点彩头?”
“什么彩头?”南江牧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看她一副鬼灵精怪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呢。
慕安然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小声地对南江牧说道:“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他让你帮忙定邦,你不是应该问他要点彩头吗?”
按慕安然的理解,整个朝廷里的官员,都是给皇帝打工的。
既然是打工的,当然得要工资了。
可能皇帝会说,俸禄就已经是工资了。可是,慕安然觉得,这并不够。像方槐那种蛀虫,都能白白拿十多年的工资,南江牧这么勤勤恳恳的员工,怎么能跟那种蛀虫相提并论呢?
应该区别对待,给点加薪或者额外的福利什么的。
南江牧听完慕安然的话,少有地沉下脸呵斥她:“胡闹!安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南江牧很少这样对她,慕安然一时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慕安然:“你!我也是为你着想,你那么凶干什么?”
南江牧见她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顶嘴,生气地说道:“我不要你为我考虑!”
“你!”
南江牧正在气头上,全然不顾慕安然这眼泪已经滴答滴答往下掉了,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没想到,你的心里,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如果你认为,为清江县的百姓谋福利,就应该向皇上讨彩头的话,那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慕安然没想到,南江牧的反应这么大,她气得哭着跑开了。
看着慕安然远去的背影,南江牧只觉得心中一阵憋闷。
不是南江牧不解风情,不知道刚才慕安然的那句话,玩笑的意味居多。只是,他现在身上肩负的责任,让他不能用这种调侃的态度,对待清江县的所有老百姓。
慕安然一口气跑出去很远,边跑边哭,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跑出了县衙府的范围,跑出了街道,跑进了田间地里,然后,跑到了偏僻的树林旁,这才蓦然惊醒。
慕安然:我这是在哪里?
回头四望,这个地方很陌生,周围除了树林和杂草丛生的山路之外,再无别物。更加让慕安然忐忑的是,时间不早了,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如果她不赶紧找到回家的路的话,恐怕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
刚才哭得太投入,只顾着往前跑,根本没有看清楚路,现在连怎么往回走都不知道了。
慕安然:完了完了,该不会是要在清江县的地盘上迷路吧?
虽然原主在从小在清江县长大的,可是,慕安然不是啊!她对这里的认识,也不过几个月而已。现在看着四野陌生的环境,她真的好想再哭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