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1 / 2)

宝宁暗骂裴原不要脸, 连毒发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没见过这样咒自己的人。

他刚洗过澡,身上一阵清爽的香味, 泛着凉。

裴原这次学乖了,没有以往那样急迫,只是与她拥吻, 含着她下唇慢慢□□, 宝宁不知不觉便化在他怀里一样。外头天还亮着, 宝宁不知道刘嬷嬷什么时候就要进来,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力气, 推着他去锁门。

裴原不情不愿地去了, 又晃悠着回来。

白日朗朗, 窗户上有窗纸,外头看不见里面,但阳光却洒得进来。宝宁红透了脸看着裴原,丝缕不挂, 他却一点都不害臊, 赤脚踩在地上,留下水印子。那东西也跟着晃来晃去的,晃得宝宁快要晕过去。

“你躺着就行。”裴原单膝跪在榻上, 温柔地垂眼看她。

……

这种刺激还是第一次。大白日的, 院里人来人往, 宝宁听见刘嬷嬷站在门口好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有打扰。魏濛也来了几次, 被劝走了。

宝宁紧张得不行, 裴原却丝毫没有被打扰, 专心致志地做事,空出一只手来摸她的眼尾,不让她闭眼。

宝宁在他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她确实一直舒服地在躺着,除了最后一刻,裴原将她拉起来,强迫地按着她的后颈让她低头,轻声问:“我们是连着的,对不对?”

眼前的景象让宝宁额头充血,她瞪大眼,惊诧地看着那东西进进出出,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原就一遍遍地问:“我们连在一起,对不对?”

宝宁只好用走调的声音回答他:“对。”

裴原舒出一口气,他坐下来,面对面地把宝宁抱在怀里,对准了,按着她的肩膀往下狠狠地压。这样的姿势陌生而不适,宝宁只觉得身体深处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眼泪霎时涌上来,过于深入了,像是要碰着心尖一样。

裴原贴在耳边告诉她:“我喜欢这样,这样离你最近。”

宝宁哼哼了一声。

裴原掐她的耳垂,逼问:“你喜欢吗?”

宝宁只好回答:“喜欢。”

裴原转成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地将眼泪都吮吻掉:“别哭。”

最后一下,宝宁还是哭喊出声,因为他手指坏心地往下,去拧不该碰的地方。裴原抱着她一起倒下,把东西都送到她的体内。温暖的午后阳光洒在身上,裴原额头抵着宝宁的肩膀,等躁动平息后,撑起身子看她。

她累坏了,闭着眼躺着,檀口半张,肌肤如同凝润的荔枝肉儿一样,黑发铺了半张床,水草似的柔顺地铺展。

直到此刻,裴原才能在心里确认,她是属于他的,予取予求,谁也抢不走。

……

过了约莫一刻钟宝宁才睁开眼。她好像短暂地睡了一会,或者是晕过去了,不过醒来后精神好了许多。肚腹上盖了块被角,颈下硬硬的,宝宁偏过头才发现,她睡在裴原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

裴原神色恬淡,面目平静地睡着了。

……宝宁悲愤地想,睡着了,怎么还不退出来呢?

下头实在不适,宝宁挪动下想离开他,裴原立刻惊醒,拽着她腕子:“你干什么去?”

宝宁道:“我去沐浴!”

裴原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我陪你一起。”

他坐起来,那东西便滑出去了,脱离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宝宁松了口气。

裴原意识到不对,按着她想再放回去,宝宁小声责骂他道:“你还想做什么?”

裴原委屈又无辜道:“我只是想和你近一点,放里头我安心。”

他说完,视线落在被面儿上,可惜地咂咂嘴:“你瞧吧,不堵着,便流出来了,多可惜。”

宝宁生气了,伸手就将他推了个仰八叉:“睡你的觉,不睡就去做事,不要胡言乱语,浪费我的光阴!”

裴原确实是困了,紧绷的心弦忽然松开,乏累的感觉都袭上头。宝宁搬着他的腿和手,放在正常的位置,又将被子铺在他身上,拍拍裴原的脸道:“睡吧。”

宝宁忽然就想起那次和裴原胡编乱造的话,说纵欲过度伤身,轻则倦怠,重则中风,瘫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得她擦身端马桶伺候。现在一看,还真是应景。

宝宁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泄愤似的又拍裴原的脸两下:“睡吧睡吧。”

“我去找刘嬷嬷叫水,沐浴。正房应该已经修缮好了,我回去了。”她披了衣裳往外走,到了门口时想起什么,叮嘱裴原道,“醒了后记得穿上裤子,别睡得晕头转向,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裴原问:“你不回来陪我吗?”

宝宁有些嫌他烦了,怎么唠唠叨叨的,那么能说。她蹙眉道:“一个时辰五十两银子,你出得起,我就陪你。”

裴原道:“我的钱财都让你收走了,我哪里有银子?”

“那就不陪。”宝宁往外走,推开门时又想起什么,退后一步问,“你藏了私房吗?”

裴原目光躲闪:“当然没有。”

“最好没有。”宝宁哼声道,“别等我搜出来,罚你睡书房!”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裴原神情仍旧有些呆愣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自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他回来途中,悔恨得都要死了,恨不得将常喜那碎嘴的东西千刀万剐,更想了无数种要讨好宝宁的法子……结果,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

人家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果真还是有些道理的。

裴原不禁又想到,宝宁怎么那么好呢,他甚至觉得每日都像是生活在蜜罐子里一样,甜蜜得都不想做人了。做人的负累太多,要是和宝宁变成乡间的两条野狗,无忧无虑的,是不是会很自在?但宝宁肯定不愿意,知道了他这样想法,说不准还要打他。

做野狗不好,没有华服美屋,怎么能让宝宁住在破草屋里呢?他恨不得用金玉做砖瓦,镶上宝石明珠,将她高高地供奉起来。

……他今日的思虑似乎过多了,还都很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