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道,“回头你自己问你小叔叔去吧!”
说着也不让公孙应姜问什么,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离开了。
公孙应姜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次可是这姑姑主动发话让自己去问小叔叔的,可不是自己擅自去打扰。
这天晚上,还真觑了个外面没什么人的空子,去书房找了盛睡鹤。
盛睡鹤这天到现在还没出过书房,中间晚饭都是仪琉出来端进去的,对其他下人只说他温书入神,不想被打扰。
实际上是脸上留着被盛惟乔掌掴的痕迹,怕叫众人见了传出风言风语……这种舆论他受得住,盛惟乔却是肯定吃不消的。
好在女孩儿手劲小,晚饭后,仪琉顺理成章去厨房要了热水端进去服侍他浣洗,他拿热帕子捂了好一会,也就淡却了。
而手臂跟胸膛上的伤势虽然不可能好的这么快,但这些地方都好掩饰,而且这种外伤,盛睡鹤也好,仪珊、仪琉也罢,玳瑁岛的人处理起来都很得心应手,手头也从来不乏现成的伤药,比前头倒座里的那大夫只怕还娴熟些。
收拾完了点上一炉香遮掩伤药跟血的气味,此刻公孙应姜进门之后,压根没发现什么异常,问安后,也就一五一十说了盛惟乔去找她的经过。
盛睡鹤端坐案后,没什么表情的听完这番叙述后,仔细盘问了盛惟乔去找她时的神色、语气,最后却没有回答她疑问的意思,只慢条斯理道:“我晓得了……你回去吧!”
公孙应姜半是试探半是好奇的问:“小叔叔,我看姑姑她这次气的可是不轻!恐怕当真等不到殿试就要离开长安的。”
一般来说,会试在二月初九开始,连考三场,每场九天,当月下旬放榜。
之后如果朝中恰好没有什么大事的话,正常是在三月十五举行殿试,两日后传胪放榜,接下来还有赐宴、习仪、赐朝服、冠带、上表谢恩一系列程序,到行完释莱礼结束,也差不多进入三月下旬了。
而盛惟乔如今急于离开长安,八成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就要动身了的。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然而盛睡鹤不在意的道了一句,也就摆手打发她离开了。
之后几日,盛惟乔借口不舒服,几乎足不出户,而盛睡鹤除了开始的两天意思意思的在下人面前关心了下,因为知道这女孩儿还在羞恼之中,担心亲自去看望会激怒她,也就装作沉浸在苦读之中,没再过问。
这情况他跟盛惟乔心里各自有数,都认为双方短时间内不见面、各自冷静一下比较好。
但盛祥跟绿锦等人却个个心情沉重:这两位主子,肯定是闹翻了啊!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闹翻……
毕竟这次盛睡鹤居然没去哄盛惟乔!
甚至最近的两天是连问都不问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兄妹俩彻底的掰了!
管事跟大丫鬟都觉得非常惶恐:这可要怎么跟南风郡那边交代?!
相比盛祥的忧心忡忡,绿锦则是越发坚定了算计盛睡鹤,不让他出头、以免他金榜题名之后对盛惟乔不利的念头,问题是,她想这么做的时候,发现……她压根没有机会!
到底她是盛惟乔的心腹大丫鬟,根本不负责伺候盛睡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