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问候跨越两年时间和枪林弹雨,一字一句尽是挑衅,顷刻唤醒他两年前血雨腥风的曾经。
霍莽五官刹那覆着一层冷冽冰霜,起身坐到床沿,宽阔脊背僵直成一条直线,另一只大掌不自觉死死握紧成拳头,拳背尽是斑驳伤痕。
两年前,他和察颂两个人闯入东南亚叁伙贩毒武装的老巢,是这个国际雇佣兵小队的阿富汗籍队长当着他们的面,对毒瘾发作的图昂解开裤腰带,仰天大笑将尿液喷在满地打滚的缅甸军官身上,嘲笑羞辱他们来得太迟。
两年前,他和察颂两人对峙十人组成的顶级外籍雇佣兵小队,几乎送了半条命,才将图昂从鬼门关拖回缅北军营。
也是两年前,是他执行命令,亲手给日夜受海洛因折磨的兄弟一颗子弹。
“阿德斯。”这个名字,他说出口时,口中铁齿近乎碾碎。
“听说霍莽长官,不在军队了?”阿德斯不流利的语调满是谑弄,“我很抱歉,是你们国家的heroin,害了你们。”
罂粟之地,毒品之国,是闭塞落后的缅甸,永远无法摆脱的国际黑称。
尽管如此,这里也是缅甸小伙子们用尽生命保护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