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对他报出的几个名字大为震惊,正想追问时不知从哪间病房跑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就往回拉:“你小子干嘛呢,让你洗几件孩子的衣服你死哪去了,你老婆刚给你生完孩子你还敢勾搭别的狐狸精,信不信我打死你。”
男人一副孬种的样子,任由中年妇女打骂揪衣领,乖乖地就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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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了病房丈母娘还是骂个不停,男人也是有点气不顺,但倒插门就得受这个气,为了好吃懒做享清福,他只能讨好家境比自己优渥的老婆一家人。
在帮着给新生儿喂奶换尿布后,他再次借着洗衣服的当口出了病房。这回他没再耽搁,直接把装衣服的盆往厕所洗手池里一扔,溜到楼下抽起了烟。
边抽边回忆刚才表妹那掩藏在衣服下曼妙的身材。
从前表妹在自己家住过一阵子,虽然十多岁但身体已渐渐开始发育。他那会儿也是半大小子,馋表妹的身子馋得不行,每天总想找机会偷看她洗澡或是换衣服。
因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脑袋上至今还留了个疤,说起来也是丢人。
被打破头后表妹就被人带走,从此两人再也没见过。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了,最近竟是接二连三地碰到她。
有些东西像是刻在骨血里,见不着还好说,一旦见着了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又上来了。
男人倚着棵大树吞云吐雾,顺便在自己的幻想里把表妹扒了个干干净净。
他正在那儿美着呢,不知从哪里冒出个高大的男人,二话不说掐了他手里的烟,随即拽住他的衣领就往前拖。
男人吓一大跳,想喊嘴里瞬间就多了团布料。来抓他的男人力量极大,像是专业保镖类的人物,将他如同小鸡崽儿般拖到了一辆豪车边上,重重地扔在了后排的车门上。
车门上的玻璃开着,他的脑袋摔进了窗户里,看到了一张冷硬的男人脸孔。
男人心一惊,脱口而出:“是我?”
“对是我,马超,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
马超怎么可能忘记。当年就是他为了表妹出头,带了一帮人到家里,二话不说将他胖揍了一顿。他那会儿还放下了狠话,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如果再敢沾表妹一根手指头,就让他没办法活着走出自己的家。
马超至今记得司策打他时那冰冷的眼神,偶尔做噩梦的时候还会梦见。他下手太狠眼神太凶,真有一种不把他弄死不罢休的架势。
马超怂了,一想到这人的拳头打在身上痛彻心扉的感觉,他吓得浑身发颤。
正想把头缩回去,却被司策一把揪住心领,紧接着男人冷淡又强硬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马超,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的警告,这可不太好啊。”
马超吓得一激灵,差点尿裤子。
第13章 真相 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
温蕊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儿时的某个夏天。
狭小闷热的房间里,她躺在一张老式的钢丝床上,上面的凉席又旧又破,她甚至能在梦里闻到席子上散发出的霉味儿。
但这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可怕的是她的身上莫名多了一只手,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将她露在毯子外头的皮肤悉数摸遍。
梦里的温蕊睡得有点沉,起先并未发现异常,一直到那只手得寸进尺,伸进了薄毯里面。
稚嫩的少女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睁开眼睛转过身来,惊恐地看着趴在她床边的男生。年轻却满是油腻感,笑起来令人恶心反胃,哪怕是在梦里,这人也是恐怖的存在。
温蕊在看到他那张脸的瞬间,突然就想起了他是谁。
原来他没有说谎,他叫马超,是她大姑姑的儿子,算起来确实是她的表哥。只是这个表哥留给她的不是兄妹情深,而是永久的厌恶与害怕。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在潜意识里不愿记起这个人,刻意将他给遗忘了?
看梦里房间的摆设,这应该是姑姑家,温蕊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住在姑姑家。是因为她爸病了的缘故吗?
事实上温蕊都不清楚她爸是怎么成为植物人的。
所有人都说是事故,但具体是什么事故没人和她说。司家的长辈温蕊不敢问,问多了除了挨训外得不到任何信息。
至于问司策……
温蕊这么想着,梦境竟又切换到了她跟司策对话的画面。
她在梦里追问原因,司策却只冷笑着回了一句:“因为他活该。”
那毫无暖意的笑容把温蕊从梦中惊醒,她抚着布满冷汗的额头,回忆起了现实里她跟司策的交谈。
不是没问过,尤其是小的时候,但每次问起司策却很少正面回答。有一次被她逼急了,也不过说了“意外”两个字。
他似乎对她很好,衣食住行从不让她操心,但又似乎并不在意她。没有交流没有沟通,所有的对话永远流于表面。
别说温蕊问不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即便有时她想和他说点交心的话,司策也总是忙得没时间倾听。
或许不是忙,只是认为不值得罢了。
就像那天尾巴不见了她打过去的那个电话,从助理转到经纪人手里,可最终他也没打回来。
他就这么一声不响把兔子帮她要了回来,仅此而已。
温蕊那天向学校请了假,一整天都在医院里陪着父亲。
期间她抽空去楼下产科病房找了马超好几趟。第一次他见着自己就跑,第二次直接让她别去烦他。
他的这个态度和昨晚缠着她想要叙旧的表现大相径庭。
是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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