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酒楼怎么做读书人的买卖,这就是一门艺术了。
贺林轩说:“我说这话,阿兄和勉之别和我急。自古文人总有两个癖好,一个是党同,一个是伐异。”
李文斌兄弟听他前面一句心里就有准备,可听到后一句,还是瞪了眼。
党同伐异?
他还不如说读书人清高傲慢一类的毛病!
张河听见却笑了,连连拍桌道:“林轩说的很有道理啊!”
“以前我阿父就总说,酸儒就是事多。”
“明明就一句话的事,他们偏要搞出那么多不同的说法,然后一个说法站一队,和另一队喊话。从早说到晚,从大街上说到金銮殿上,不分个高下,绝不罢休!”
“所以他从来不说咱阿父的不是,也不和其他文官较真。”
“反正说来说去,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道理是道理,其他人全是放屁!”
哪怕“李酸儒”兄弟不愿意承认这话,也被逗得笑不可仰。
李文武还说:“不得了了,难怪阿父说咱阿父最大的优点就是话少。得,回头我去给阿父烧柱香,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张河瞪他,和贺林轩说:“你瞧,这就说上了。”
说着,他捂嘴笑起来,“且饶了他吧,阿父若真去找他叙旧,晚上他该抱枕头哭了。”
李文武拍拍他的头,“少胡说。阿父最不禁念叨,这会儿该打喷嚏了。”
张河咧嘴,李文斌想起张家阿叔被张阿么一念叨就打喷嚏的毛病,也笑得肚子疼。
贺林轩给他揉肚子,虽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但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好不容易一家子乐呵完,李文武想起正事,催弟婿继续说。
贺林轩无奈,只好把崩坏的谈话气氛拉回来,接着道:“给他们一个党同伐异的场所,这就是做书生生意的第一步了。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一步,那就是文斗。”
“哦?”李文武兴致勃勃,“林轩这又是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