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很简单,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看兄弟俩又要瞪眼,贺林轩赶忙换了一个说法:“我为什么说书生的钱好赚,那是因为他们品性高洁,视金钱如粪土!既然他们把粪土给了我,我又能给他们什么呢?”
李文斌早知他要做读书人的生意,但之前贺林轩没把这种得罪读书人的话说透,便也跟着兄嫂思索起来。
贺林轩见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抬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名。
“阿兄,你觉得如何?”
贺林轩看向李文武。
“妙啊!”
李文武抚掌而笑,“虽然我不知道林轩你要如何作为,可若真的能借你的地方扬名立万,天下读书人都会痛快地把“粪土”给你。”
他喝了一口茶,道:“张夫子前日还和我说起,咱们大梁的科举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舞弊成风便就罢了,先帝爷开的寒门路,早被堵住。如果没有家世,没有身家,不会谄媚巴结京中大员,空有满腹才华、一腔热血,在南陵就是一个笑话。”
他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山水镇上的书院办的漂亮,可如今,但凡心明眼清的学子,都冷了报效朝廷的心。”
顿了下,李文武捏紧茶碗,“去年科举便出了一场祸事。我在贺家村闭目塞听,偶然听张夫子说起来,心都在疼。”
“你们可知,这届科举出了何等的荒唐事?”
不等他们答话,他便接着道:“南安一士子落榜后,竟看到当科状元的答卷和自己写的一模一样,连字迹都不曾换过!”
“如此铁证,官府竟不接他的报案,反而给他扣上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毒打了一顿。”
“那士子不忿之下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血书,引得同科考生愤恨交加。那些自负才学却落第的考生,看着比自己才学差的人上位,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