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多为七王爷的死党,一见七王爷全占了上风,轰然喝彩,可就在片刻之间,刚才轰然的虹喝彩之声,瞬间全场声寂。只见场上张士信一挥手,纸扇飞出,哗哗哗的三声,化作三刀无形杀气,迎面朝七王爷袭来,威力不再七王爷刀法之下,七王爷不敢大意,身形急转后了两步,右手单刀而立,一招“抽刀断水“迎面一刀,刀锋之处,破碎之声不绝于耳,碎片纷飞,那把纸扇却也随着刀锋之处,变成碎片跌了下来,但这一刀之势,尚未使完,刀锋将落之势,”轰“的一声巨响,将大殿一块方桌劈成两半,刀法之深厚,实是足以骇人!
张士信不觉震的一下,他本想托大,空手对敌,但瞧七王爷捏了把刀,也不敢过于大意,方才用了纸扇,谁料这一番打斗下来,自己丝毫没占到便宜,险些丢了自己这条小命。这才将大意之心收起,望着七王爷仰天打了一个哈哈:“七王爷不愧为京都第一高手,今日一交手,方知王爷非浪得虚名!“
七王爷横刀当胸,脸露得意之色,盯着张士信淡淡的道:“阁下过奖了,区区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张士信听七王爷的话,大有轻蔑之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道:“你当我怕了你不成!”左手一探,从腰间拔出以一把软剑来,萧云瞧那见软如柳条,颇似陆楚楚的鱼肠剑,但比鱼肠剑要长了一尺有余,夜色下,剑刃发着阵阵的寒光,甚是吓人。
七王爷眯着双眼望了望那把长剑,淡淡的道:“是一把好剑!可惜了?“
张士信初听他赞扬自己的宝剑,面露喜色,这把寒光剑乃是用天山乌金所铸,剑软于柳条,吹可断发,锋利无比,实在是难得一把好剑。他平日极少用剑,是以江湖人中,并不是他剑法了得,今日见七王爷刀法入神,一时起了好胜之心,不得不拔出了这把寒光剑。
“王爷既不将在下方在眼里,那在下就不妨再陪王爷走上两招!“说完不再答话,寒光剑一闪,长剑化作一条长虹径自朝七王爷刺了过来。
这一下来的并无半天征兆,刚才还满脸惊恐,霎时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若这时谁要说这人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只怕谁也不信。
这一剑去的极快,七王爷毫无防备之下,陡然见到这么凌厉的一剑刺来,着实慌了一把, 好在他武功卓越,眼见长剑刺来,倒也不是如何的慌乱,身影一退,侧过身子闪过了一剑,那知,张士信似乎早已算准他的退路,剑到中途,突然变刺为削,竟然削向了七王爷的手腕,这一下太过突然,七王爷提刀的右手来不及躲避,眼看这一剑就将他的右手自手腕之处斩断。人群里小郡主“啊……?“的一声惊叫,就在这一声惊叫中,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七王爷身法如何移动,只是瞬间的功夫,原先张士信离他右手手腕尚有半寸距离的长剑,在霎时之间,这个距离居然变得略有一丈之多。
大殿的众人和眯着双眼担忧的小郡主见七王爷平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站在赵环身边的一个侍卫,一时大为气氛,顿时破口大骂:“好你个阴险小人,趁我我家王爷不备,暗算我家王爷,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的声音极大,在场的人人人听得分明,虽觉得这是比武,但刚才张士信毫无征兆偷袭的一幕,大殿的是人人瞧得分明,这时听那侍卫叫骂,却也无人觉得他不对。
叶得新听得有气,嘿嘿一笑,道:“这叫兵不厌诈,要怪就只能怪你们鞑子太笨了!”他这句话用内劲缓缓送出,顿时传遍了整个大殿,那些文官听了还好,一干武将一听,那里还安耐得住啊,不少人便要冲着上前和叶德新较量一番。但看到打斗中,七王爷阴沉的脸,众人悻悻然的又喝骂了几声,却也无人上前。
这时,大殿上二人又斗了几招。张士信自寒光剑出手,威力大增了不少。这时一剑落空,第二剑又起,剑法比起先前的一剑,威力大了不少。七王爷见他剑法气势非凡,知道今日遇上了敌手,不敢大意,收拾心神,待那剑法临近,方才展开身法倒退跃开,他身子虽硕大无比,但脚下步伐却极为灵活,张士信刺了几剑,均落空,一时不由的大为急躁。猛了刺了一剑后,一声冷笑道:“七王爷,在下常听人说京都第一高手,七王爷的武功卓越,实乃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今日一见,方知世人所言也绝非竟然,王爷与在下比武,竟然一味的长着自身的步伐躲闪,难不成是怕了在下不成!”
张士信边说边攻了两站,七王爷不住的后退,一张苦瓜脸脸涨得通红,打斗中,萧云瞧他面色沉稳,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得为他的沉着感到敬佩。后世的史书之中将元惠帝的鞑子王爷说的一无是处,但眼下以萧云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就他在面对张士信的那份沉着,比起前代宋朝的王爷、后代明朝的那些王爷就要得多,这般看来,七王爷倒也并非一无是处,否则以他嚣张跋扈的态度,元惠帝岂能容他活到现在。
就在萧云沉思之际,七王爷和张士信又拆了两招,七王爷一如先前,节节后退,张士信是一剑快似一剑,剑光刀影之中,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震得嗡嗡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