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们招……?”胡惟庸哈哈一声大笑,道。
谨身殿
朱元璋眯着双眼,阴沉着脸,锦衣卫不断的将胡惟庸的各种罪状送了上来,满朝文武大臣都默默的站着,皇帝没发话,谁也不敢走,目光望着不断进进出出的锦衣卫送来的罪状,当站立在龙案旁边的太监一一诵读出来,满朝文武百官,不少人开始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一滴落下来,无形的压力,让一些不堪重压的官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嚎起来,但只哀嚎了一声,就被守在门外的锦衣卫给提了下去。
朱元璋依旧一动不动的扫视着群臣,直到锦衣卫送上了最后一封供状,出自胡惟庸、陈宁之口,朱元璋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不明显,殿内的群臣人人低着头,谁也不曾注意罢了。
他左手拿着胡惟庸和陈宁的供状,上面详细说明了如何利用自己身份,拉拢满朝文武百官的勾当,性命、官职、何年何月何日,都写得性详细细,就是李家也骇然在其中,朱元璋再看看眼前战战兢兢的文武百官,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份笑意带着一丝骄傲,同时也带着一丝狠毒,更多的则是一丝无奈。
“胡惟庸啊,胡惟庸,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临死时,还给朕出了一个难题,但你想错了朕,也看错了朕,我本淮右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
朱元璋目光闪了闪,眼里再没看到半分的笑意,有的只是杀意,是决伐之气,他放下那两份供状,缓缓提起朱笔,对着早已拟好的奏折,以及收集的名单,凝神细细看了一遍,许久,沾满朱墨的御笔,在早已拟好的奏折上,重重的勾了几笔,笔法笔力遒劲,满是杀气,仿佛一把血淋淋的弯刀,杀气扑面而来。
朱元璋望着殷红似血的奏折,目光扫视着群臣,沉默良久,方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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