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锦衣卫见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侯爵,脸色吓得惨白,大感得意,嘿嘿一笑,道:“对了,几位爵爷还不知道我们的酷刑吧,小的这就你们几位解释解释,不然皇上怪我等招呼不周啊?那小的也没好果子吃不是?”说完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此时虽是青天白日,但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延安侯唐胜宗等人还是吓的脸色惨白。
那名锦衣卫自顾自的说道:“所谓立枷,有重一百五十斤,最重者达三百斤斤,令犯人直立木笼内,笼顶即套在犯人颈上的枷板,受刑者往往数日就站死。诏狱最常用的一种丧失人性的酷刑便是剥皮,并且定下了条律,“所擒之人,手足咸钉门板上,取沥青浇其遍体,用椎敲之,未几,举体皆脱,其皮壳俨若一人……?”
“你……快别说了……?”吉安侯陆仲亨终于忍不住喝道。
那名锦衣卫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要说这些还不算什么,厉害还是前些年抓的那犯人,可厉害了,在这诏狱里整整挺了三年,这三年每日要忍受各种酷刑,如今是气血尽衰……脓血淋漓,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患脚瘤,步立俱废。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谓之未死,实与死一间耳……可厉害了,几位爵爷可都是响当当的好汉,想来也不惧这酷刑……?”那名锦衣卫说完又是一笑,一口白牙在几人看来,显得无比的狰狞恐怖。
胡惟庸心中也十分的害怕,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等着见到皇帝再见招拆招了,只希望皇帝顾及满朝文武百官,放了自己。
可他没想到的朱元璋这一次是动了真格,他们被直接压到了锦衣卫的诏狱,接受锦衣卫的各种酷刑,一连几日,胡惟庸、陈宁还在咬牙坚持,但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延安侯唐胜宗等一干文人武将吃不消了,纷纷要揭发,如此一来,胡惟庸的罪名就有了“枉法诬贤”、“蠹害政治,当然了,还有毒杀刘伯温,刺杀大将军徐达,勾结边关武将意图谋反!“锦衣卫的一番审查,这些所谓罪名,不但有人证、有物证,而且朝廷大半的官员都参与了其中,胡惟庸一件又一件的罪名从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延安侯唐胜宗等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胡惟庸还苦苦支撑,但锦衣卫的酷刑岂是好对付的,一番毒打后,蒋歓见胡惟庸还是不招,不得不动真格了,用上了夹棍,所谓的夹棍,是有杨木制成,长三尺余,去地五寸多,贯以铁条,每根中各绑拶三副。凡夹人,则直竖其棍,一人扶之,安足其上,急束绳索,仍用棍一具,交足之左,使受刑者不能移动。又用一根长六七尺、围四寸以上的大杠,从右边猛力敲足胫,使足流血洒地,从抓到这两人,蒋歓就有心让两人尝尝了。
胡惟庸与陈宁本以为仗着自己身份,这帮锦衣卫不敢对他们动大刑,可看到蒋歓手中的夹棍,看得蒋歓一脸的坏笑的嘴角,二人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了,只听得一阵惨痛的惊叫声,响彻诏狱。
午后的阳光透过低矮的窗户照射了进来,照在胡惟庸、陈宁的脸上,一番夹棍下来,两人终于吃不消了,此时连喝骂的气力都没有,趴在诏狱的牢里,一动也不动。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名锦衣卫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对蒋歓一抱拳,道:“蒋副指挥使陛下派人送来信,务必让胡惟庸、陈宁二人亲口说出他们的罪状,皇上会说了,两人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诸位大人,不必顾及二人身份……?”那锦衣卫的声音不大,但胡惟庸、陈宁听得一清二楚,两人惊呆着望着门外,胡惟庸喃喃道:“朱元璋你真狠,好,好啊!我胡惟庸便看你能不能狠下心来杀满朝文武百官!”
“两位大人,皇帝的话儿,你们也听到了吧?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可怪不得我?”蒋歓笑眯眯的道:“来人,投盐水,重新上夹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