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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茵的体质没那么娇弱,干了一晚上那事儿,她第二天还能爬起来,叶鸣舟已经做好了粥,正要送进来,看见她出来,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低声问:“还痛吗?”
痛?当然痛,她想起昨晚自己先熬不住,他刚进去就嗷嗷叫着不来了的事情,觉得有些丢脸,没想到她的一鼓作气会败在了尺寸一时之间匹配不了这一步上。
有润/滑剂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早点拿出来,就是等着看她笑话啊,她忿忿地想着,说:“痛死了!”
叶鸣舟无声地笑了起来,他给她拉开椅子,说:“坐吧。”
柳舒茵“哎呦”着捏着腰走过去坐了下来,她忽然想到什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你这一场可是做了两年诶!”
叶鸣舟看她,柳舒茵怕他不懂,继续道:“你看,从昨天到今天,从去年到今年。”
“………………”
“好厉害的呀!叶大大!”柳舒茵夸赞他道。
“………………”叶鸣舟给她递了一双筷子,“吃饭。”
昨晚的菜还剩了很多,两个人都吃不完,不过大部分都是荤菜,早晨吃也腻,叶鸣舟只拿了容易下粥的菜出来。
柳舒茵喝着粥,肚子里慢慢地舒服起来,身子也热了一些。
她看着叶鸣舟垂着眼睛的模样,脸上笑眯眯的,欣喜和愉悦充斥着她的大脑,并流向四肢百骸,激起一阵淡淡的酥麻,其实昨晚的事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冲击的,一时之间也没什么真实感,但只要一回忆,就都是甜得发腻的味道,让人从心底打颤。
她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她心里明白的很,只不过她心甘情愿,并觉得得到的东西远比失去的多,她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这是她昨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也是这一年让人喜悦的开始。
吃完早饭,叶鸣舟去洗碗,柳舒茵去叶鸣舟房间找毛毛,毛毛昨晚被她带到了叶鸣舟房间睡觉,它很聪明,自己也会开门,昨晚她叫得有些大声,它自己开了门跑了出来,冲着她的门叫,似乎下一秒就要过来开门了,柳舒茵压住了声音,忍着不叫,叶鸣舟在她耳边说他锁门了,她才放松下来,不过后面她也不敢再发出声音,叶鸣舟因为这个,还故意使了坏,故意要让她发出声音…………柳舒茵想到这个,脸红了起来,她摸了摸半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大狗脑袋,小声说:“没想到他还有那种心眼。”
“呜?”大狗哼唧了一声,做梦一样地伸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不过挺可爱的。”柳舒茵自言自语道。
“汪……?”大狗回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开。
“这么困哇?那你先睡着,我晚点过来呀。”柳舒茵说着,又摸了摸它的脑门,起身出去了。
新一年早上,叶鸣舟下了楼,晚上放烟花的红色纸碎落了满地,叶鸣舟将它们扫到了一堆,用簸萁装好,倒进了垃圾桶。
柳舒茵从窗台上低头看他,唇边泛开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寒假的尾声在柳舒茵的几晚通宵中就这么过去了,她好歹补完了作业,原本也不是来不及,但自从新年后,有了比写作业更重要更有吸引力的事情,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现在和叶鸣舟完全就是处于热恋的状态,两个人每天都要黏在一起才好,一刻都不想离开对方的样子,这倒让回来后的王争时刻感受到了被虐待的痛苦。
他抱着大金毛,觉得有些后悔把它去了势,不然给它抱一只童养媳,那还不爽歪歪~不过想到那个时候,周围就他一个单身狗,连狗都有了对象,他的后悔又消失了一干二净,还是一起做单身狗吧。
不过之前没那种被虐到狗粮都塞不下的感觉,这次却有了,王争觉得寒假他离开这段时间应该发生了点什么,八婆一样地去问柳舒茵,她一脸茫然说不知道也不像是假装的,王争惆怅地蹲回去继续抱着那只已经长得大了两圈胖得一塌糊涂的大金毛,暗自神伤。
补完了作业,明天就是开学了,她烦恼之余又隐隐地松了一口气,这不知节制的生活,还是得靠学习来调整一下!每晚都凌晨睡,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当然叶鸣舟没什么两样,她这样也是因为身体太弱了。
得好好运动了,她想,然而这种事情,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no.66吃醋
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班她最后选择了理科, 来到了一个新的班级, 陈迅也和她分到了一个班,还有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也和她在一个班, 是杨适,怎么说呢?这狗屎一样的运气。
陈迅和杨适很不对付, 这种不对付展露得很明显, 柳舒茵不知道是陈迅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旧仇,还是因为她,她懒得去想, 只是有这样一个人在班上,她还是觉得有些困扰的, 困扰在于, 他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她说话。
杨适的人气在这个班上极高,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极吃得开, 一开始没人把他和柳舒茵说话当一回事,毕竟班上的女生差不多都和他说过话,然而在他天天主动去找柳舒茵说话聊天的时候,班上的情势发生了变化。
柳舒茵被孤立了, 不仅被孤立,还被不加掩饰的敌意针对。
起初只是一些小事,比如踩坏了她的自动笔,将她的书扫到地上踩, 或者在她桌子上弄了些脏东西,后来慢慢就变大了,在要去做课间操的时候,藏了她的校服,元高的校规比较严格,要是课间操不带校服,会扣三分,扣满十二分会被停课一周,扣满二十四分,停课一个月,这在重点班里是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处罚,所以当时柳舒茵急得都快哭了,也没人把校服还给她,最后还是陈迅脱了校服,给她,自己无所谓一样地下了楼。
陈迅最后还是被扣分了,柳舒茵的校服也没找回来,只是后来她在学校楼梯口的下面,看见了一件脏兮兮的校服,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她的了,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写满了脏话,什么贱、货婊、子都有,她没敢去翻她在内侧做的记号,她不敢,这种恶意,几乎要让她窒息了。
她在班上性格是偏内向,平时除了和陈迅说话,一般也不会和别人有什么交际,在班上有一种边缘人的味道,杨适让这种边缘感消失了,将她带到了所有人的眼光里,知道她被欺负,也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格外恶心,这种事情,太糟糕了,无论是他,还是班上那些对她充满恶意的人,都太糟糕了。
不仅仅的校服,其他同样恶心糟糕的事情也接踵而至,陈迅说要保护她,也的确给她阻隔了大部分的恶意,但这样算什么?柳舒茵想,总归是她太过娇软了,太包子了,他们才会越来越过分,陈迅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她将太多的希望放在他身上本来就是一种错误,他没有义务保护自己啊。
她得强硬起来,让她们知道她不好欺负,在学校里的事情她没有告诉叶鸣舟,这个是她的事情,是她能够解决的,她不想让他担心,让他帮忙,他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边打转,她父母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他了,她也不能因为他们关系好,就一直这么消耗他的精力,躲在他背后固然安全,但这样以后自己难道出了什么事都要找他吗?
有了依靠,人就变得软弱,她就是有了叶鸣舟这个依靠,才什么事情都丢给叶鸣舟,自己躲在他背后享受现成的安稳,她思维发散地想到了很多,总之不能告诉他,这个她能解决。
柳舒茵回到学校,想开了,情绪就稳定了很多,班上的很多人除了陈迅,对她都比较冷漠,女生的态度看着不明显,其实在动作里处处都体现出来了。
到底为什么,其实她也能想到,无非就是因为杨适,他和她说话,她爱理不理,大概在班上惹了众怒吧,也许杨适还在背后说了些什么,陈迅有时间和她分析了一下,说了一个词,白莲花,杨适白莲花当上了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一手他已经玩得很溜了,陈迅对她的建议是搞臭杨适的名声,这样子就没人欺负她了,柳舒茵觉得他有些想当然,怎么搞臭也是个问题,光是他在学校表现得无懈可击的样子,都让人无处下手。
陈迅也知道这个有点困难,就没提了,只是接下来,柳舒茵的脾气就跟□□桶一样,只要有人故意搞她,她就搞回去,在短时间里对她搞小动作的人少了大半。
只不过杨适的名声没搞臭,她的就先臭了,不过无非是什么脾气差这种可有可无的臭。
柳舒茵经过这一遭,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开关打开了,她兴奋于反击回去的快感之中,并为此沉迷,看似内向的性格也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叶鸣舟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她比以前更加的热情,即使害羞,脸上红到了脖子,双眼依然睁圆了直勾勾地看着他,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冲上来的劲也格外大,好像要将他啃到肚子里去。
这种变化叶鸣舟起初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她高兴而已,直到他偶尔早归,看见她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着,才想到了这些日子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