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左丞相在朝中可谓是他的左膀右臂、心腹一般的存在,这下让他再无法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
“朕听说那刘婕妤当年曾与皇姐打过几次照面,不知皇姐对此事作何看法?”
赵清颜凝眸,沉吟片刻道:“那刘婕妤绝非善类,但以本宫看来,仅凭她一己之力还成不了大事。”
赵黎闻言,暗暗皱眉,神色里一片凝重。
“皇姐的意思是,这背后,另有其人?”
赵清颜颔首,回想起往年发生的种种与左宰相府中发现的探子一作联想,心下愈发沉重。
许久,她附耳低言道了句,
“本宫也是早年前听玉文先生提起,皇帝可曾听说过那‘弑杀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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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小姐离开已过去十日。
柳衣还未踏进门槛儿便闻见一股子熏人的酒气。
待走近一些了,发现房内宛如狂风过境,早已一片狼藉。数不清的酒壶东倒西歪,里面的液体撒了一地。
而始作俑者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怀里牢牢抱着一只绣花枕头,面色潮红,喘着粗气。
柳衣吓了一跳,惊声一呼。忙放下手中的食篮,跑到十七边上蹲下。
“爷!”
地上寒凉,柳衣怕他冻着想扶他起来。可是男人生得高壮,试了好几次也未能成功。她便只能出声唤他,莹莹水眸溢满担忧。
十七在醉眼惺忪间,恍惚瞧见一缕白色倩影。随即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味扑鼻而来,与记忆中的那抹有些相似,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有些迟钝地抬眸,模糊间望见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如凝似脂,那眉那眼,那熟悉的轮廓,早已在心头刻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喉头哽咽,有些狼狈地匍匐向前,将那双洁白柔荑一把攥在手心。
手忽然被男人钳住,柳衣只觉得握住自己的大手,炽热有力,把她的一颗心都给熨烫了。
她任他握着,脸羞答答地泛红。就在她忍不住想回握住他时,男人痛苦地蹙起眉,低声喃喃:
“平阳……”
心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冰川。柳衣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咬着嘴唇,忍住胸口的酸涩支起耳朵安静听着男人口中细微粗哑的零星字句。
费了点力,柳衣却是听清了,他前前后后念的不过只是那一句:‘别跟他走,别再留下我一个人。’
柳衣知道爷嘴中念着的那人必定是小姐。那小姐在他心中的位置何其重要,就连着酒醉半醒半梦之间,依旧不忘挂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