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暗器虽多,但乾少侠功力还差些火候,就连玉箫子的衣角也没碰到。二人斗了半天,直到乾少侠再无暗器可扔,最后将自己扔了出去,要来个同归于尽。
玉箫子怎会让他得逞,一领一带,就成全了他,将他当成暗器,射下了擂台。
“承让!”玉箫子潇洒转身,朝台下摔在人堆里的乾少侠抱拳一拜。
二人的打斗虽然没有太多回合,但也还算精彩,群侠看的也津津有味。一片欢呼声中,金圣再次登台,这次他的对手换成了满脸胡子的花草草。
“喂大傻个子,你认识一个不错的工匠,带着你的刀去找他,让他帮你修补修补,省的回到家被你爷爷打屁股!”
刚一照面花草草就挑衅的说道。
金圣一听顿时气炸了,断刀之恨本就让他憋了一肚子火,这大胡子还故意提起,分明就是有意羞辱。金圣招呼都懒得跟他打,提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花草草一声冷笑,鞭子抖落,淋下不少水珠,原来他故意抽空把鞭子泡在了水中,不知是何用意。
金圣如一头受惊的野牛,牛蹄就要踏在花草草娇小的身上,突然眼前一花,紧接着一道黑色闪电从侧面袭来,金圣看清那是花草草的鞭子,下意识使出一招金芒四射,那是他金刀刀法中一招防守的招式,专门克制软鞭、九节鞭等灵活兵刃。
招式祭出,正要反击,忽然后背猛地抽痛,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拿兵器,那金刀折断之后放在了台下,现在自己是赤手空拳的状态。
被一鞭子狠狠抽中后背,那疼痛让人无法忍受,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皮开肉绽,金圣心里苦,张口大叫,声音刚要发出,却咬了一嘴碎牙,吐都没来得及,就感觉口中射进两块铁球一样的硬物,塞得嘴里满满的,嚎叫声都被挡在了口中,发不出去。
“让你尝尝铁胆子什么味道!”花草草有些兴奋,金圣口中那两颗铁胆子是他刚刚从地上捡的,都是乾少侠扔出的暗器,借来一用效果不错。
金圣口中咿咿呀呀,也不管背痛了,想要伸手去抠出口中的铁胆,花草草怎会让他轻易取出,鞭落如雨,不间断的朝今生身上招呼。
那金圣没了金刀,武功实力大打折扣,只有招架的份,说是招架,其实就是用身体硬抗,想要逃跑,却没有对方灵巧,再加上那鞭子距离长,跑来跑去还是跑不出鞭子的范围。
说来也奇怪,金圣用他的身体一次一次猛烈的碰撞长鞭,身上的黑袍却没有半个口子,有些地方仔细看都荫出了血迹,让衣服颜色看起来更深,更难被远处的人发现此刻的金圣已经伤痕累累。
最可气的是口中还塞着两颗铁胆子,疼得呲牙咧嘴,却发不出声音,就算想要求饶认输也喊不出话,好几次想要挨到场边跳下去,却又被花草草长鞭逼了回来,始终围绕着场地中心周旋。
花草草似早有预谋,为了能够多与金圣交手几个回合,他居然一次次假摔,用他堪称卓越的演技,蒙骗了所有台下的观众,时而做痛苦状再爬起,口中还不停的喊道:“金刀门神功果然名不虚传!”
就连金圣都被他搞的莫名其妙,还以为哪里出现了神秘的东方力量在帮助自己。
舞台上一个摔得逼真,一个疼得更逼真,有来有往挨打的热闹,台下观众看的也激情,等了许久,这一组终于上演了一场势均力的的比斗。
“这花草草的鞭法怎么有些熟悉?”在台下观战的李楚从花草草的鞭法中看出了一点点端倪。
正待他想要试探,突然擂台上变故突发,金圣居然……居然跪下了!
“跪了?服了吗?”
“怎么可能,我家大师兄一定是滑倒了!”
“你看金圣,他……他在磕头!”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原本激烈的对决怎么突然画风突变,是什么让一个大男人失去了理智做出这等不顾颜面的举动!
一声怒哼从嘉宾席传来,那位金刀门的前辈甩袖而去。
寒弦是机灵人,一见此景,连忙跃上擂台,叫停了比赛。
金刀门弟子奔上擂台,赶紧扶起金圣,却吓了一跳,只见每个人的手上满是鲜血,竟都是从金圣衣服上渗透出来,“大师兄,你怎么了?”
金圣还能坚持着坐起,抠出了嘴里的两个铁蛋子,顾不上解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寒弦怕丢了金刀门的脸面,急忙命人遮掩着金圣走下擂台,去后院包扎伤口,看去花草草时的目光也都有些畏惧。
“这花草草也太狠了,敢情刚才金少侠一直在挨打!”
“不过金少侠也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挨了这么重的鞭子,还能坚持这么久,实在令人敬佩!”
“就是最后的投降实在有些丢脸,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采取这种方式,跳下擂台不就好了,非要下跪!这份勇气就是我等万万不具备的,天骄就是天骄,跪都跪得理直气壮!”
台下群雄有一些看出一点点门道,小声交流开去。
此时擂台上还站着一人,不用说,这一场的胜利属于花草草。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不但是对他演技的肯定,也是对金少侠这样专业的对手的尊重。
马不停蹄,山庄弟子简单收拾一下场地,又迎来了下一场比试,李楚再次登场,这一回他的对手换成了还在擦拭大棒的那位佛系天骄花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