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人请坐。”越王爷很快反应过来,请邵子钰坐下,看了一眼那三个人,“邵大人千里迢迢来本王封地,有何要事?”
“今日下官的下属出了当铺,路遇黑衣人相劫,后又遇黑衣人追杀,这两伙人穷追不舍我下属,下官看到了,就把他们都抓起来了,本来还不知道是何人,但在两个人身上搜出了越王府的侍卫令牌,就想向越王爷求证一下,这到底是越王府谁派来的人要对下官的下属动手。”阿九把这三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其中两块漆黑的令牌格外显眼。
越王拿过来一看,这确实是越王府侍卫队的令牌,其中令牌上越字下面划的第三条线代表这些人是专听越王指令,他何曾派人去堵洛都城来的官员的路,他明明派这些人去找人的。
转眼一想,越王看邵子钰的眼神就不对了,这些令牌和人都是对的上的,他的这些人专门被派去找人,最近一直有消息传回来说当铺中出现玉佩,他手上就已经有了一块,但不是真的,这些侍卫动手,说明他们说到人了。
“邵大人,可否让本王问几句话。”越王看着那几个黑衣人,邵子钰一挥手,拿掉了其中一个嘴里的布,那人立即就跪下来了,还不用越王开口问,“王爷,我等在城中的当铺发现有人拿出玉佩典当,追到巷子里意欲将他带回问话,途中出现另外的人阻挠,前去追逃走的人,反被邵大人抓获,请王爷责罚!”
越王摆摆手,有没有被人抓获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人拿出玉佩典当。
“邵大人,你的下属为何几次三番拿出玉佩在各大典当铺中典当。”越王看着阿九,这虽不是原来的玉,但雕琢上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他本来就对玉佩很熟悉,饶是他都难以分辨,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奇怪。
“越王爷,那您为何几次三番关注我下属典当玉佩,这每日在当铺中进出的人不少,我这下属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邵子钰反问道。
聪明人讲聪明话,越王也明白了他这举动就是为了引出背后的自己而已,等着他的人按耐不住动手了,他才考虑要不要见。
于是越王爷派人把之前侍卫在当铺中买回来的玉佩让人拿了出来。
“本王是为了这个,明人不说暗话,邵大人既然能仿出这么多一样的玉佩来,相信你一定见过这块月勾玉。”越王爷拿起玉佩,邵子钰恍然,“原来它是叫做月勾玉。”
“本王是为了找一个人,这玉佩的主人,请问邵大人,你是否认识她。”越王爷此时看邵子钰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希冀,他找了这么多年,也等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找到她,忽然间她贴身携带的玉佩出现在当铺中,尽管只是仿品,他还是激动不已。
“这玉佩的主人是谁。”邵子钰不急,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又不是他。
“她是本王的侧妃。”越王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她失踪的时候还怀着本王的孩子,本王找了她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消息。”她离开的时候他还不是王爷,只是世子而已。
邵子钰把他的神情收入眼底,轻笑道,“难道不是王爷您派人追杀她么。”
“本王怎么可能会杀她!”越王爷蓦地站起来看着他,“你知道她在哪!”
“下官不知道。”邵子钰摇摇头,也站了起来。
“那你为何会仿这玉佩,为何会拿它去当铺,不就是为了引本王出来。”越王甚至想叫人进来把他们绑起来逼供。
“下官只是受人所托。”邵子钰平静的看着他,“受人所托做这件事,下官并不知道这玉佩的主人在哪里。”席依到底葬在哪儿,邵子钰真的不知道。
“既然是托你办事,她一定是还活着了,想让你来找本王。”越王爷喃喃了一句,此时的神情没有了刚刚初见邵子钰时候的从容风范,他抬头看着邵子钰,“那她还说了什么。”
“越王爷,这句话应该是下官问您,您当年做了什么。”邵子钰指着那个黑衣人,“您的人要带下官的下属回来问话,此人可是要杀了他。”
两批人出现的时间只相差多久,邵子钰还不能全信眼前的越王爷,有令牌的是他的人,没令牌的也可以是他的人。
越王爷看了一眼此人,“这不是我派去的人。”
“下官受人之托,也略了解一些事情,下官不清楚这玉佩的主人到底是王爷您的什么人,她遭人追杀,险些丧命,躲藏起来十几年不敢出来,偶有机遇联系到了下官,是要找到当年追杀她的人到底是谁,越王爷既然说她是您的侧妃,难道就没有查过您这身怀六甲的侧妃到底为何会失踪,也不知道她当年遭人追杀的事么。”
邵子钰看着他,就算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找了十几年都找不到自己的侧妃,还不知道失踪的原因是什么,那当年追杀的人又是谁指使的,还有这瞒天过海之术。
假如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那就更不能让他知道铃儿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