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目光颇冷地看了她一眼,“罢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姑母,那我也不会眼睁睁看你受制于人。我问你,那惜贵嫔,当真绝色?”
柳沛函点头,“姑母,当真。”
柳氏叹息,那是傅太师的嫡女,又明显身在高位,想搬到她,还当真又些难。
“嫔妃的吃食是动不得的,因为你也宫里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人,层层把关很快就会露出马脚,若是想让她近期近不了皇上的身,那就只从浣衣局做些手脚了。”
柳沛函一见姑母确实是有办法,于是着急道:“姑母是说要将她......”说着,拿手在脖子那笔划了一下。
柳氏摇摇头,“沛函,欲速则不得达,能争取几天,已是极限。若是你将她彻底毁了,那赔上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姑母,还有整个安定伯府。”
柳沛函从小就被人捧着,凡事她一方天地里能见到的东西,就没有安定伯整不来的,所以这性子,也早就惯坏了。
柳氏默默将“秘方”道给了柳沛函。
说是秘方,无非是将宫里的梵树的枝叶,和专门挑在这个季节开的紫菊花的花心混合在一起。
这两个植物混在一起,能让人全身发痒,皮肤红肿,乃至溃烂,但是不出七日便会自愈。
柳沛函听了效果,还是又些不甘心,继续道:“姑母,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现下只有这一个法子,你定要仔细这用量,一旦多了,就会留疤,到时候追究起来就不好收场了。你用的少,陛下也不会严查,但是若是你自作主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可别怪姑母没提醒你!”
柳沛函一见姑母对那惜贵嫔如此紧张,于是悻悻道:“沛函知道了,不会坏事的。”
柳氏点了点头,“落水不是小事,你可得仔细保养好,身体落下寒症,容易怀不上皇嗣。”
柳沛函一听皇嗣两个字,立即又做出了小女儿的姿态。
柳氏此次并未多留,早早就出宫去了。
柳氏的人刚出宫,钟瑶殿上方的砖瓦自然也就悄悄合上了。
暗卫来报,气的景熙帝连连发笑。
他想查的是柳氏当年是否参与过那事,没想到,前日的旧案不但没翻出来,这人今日居然又再次想在这宫里兴风作浪。
好,甚好。
他原本还没打算对着柳沛函怎样,如今看来,这柳氏一族,就没个好东西。
“暗一,你密切观察钟瑶殿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异常,就赶紧东西换了,定要让灵惜殿上下毫发无损。”
景熙帝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又道:“徐进,现在就动身,朕要亲自去见韩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