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城城门开阔,城门内空地足够大。赵建炎的队伍向城东进发,另一支车队停在原地,接受众多大臣们的欢迎。
穆凡坐在车内,终于反应过来,有人假冒钦差!
胆子大的他见过,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他的胆子也挺大,但像旁边车队这么大胆的,真不多见。
假冒钦差大臣,抓住了,头上有多少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穆凡从车窗中看到旁边车队的钦差仪仗,隐约听到那支车队里有人说了些什么,好像是钦差大人受伤了,不方便下车之类的。
迎接的大臣们看到威武的仪仗和车架内递出来的金色玉牌,没敢仔细核查车内是不是赵建炎,便主动让开去路。
真钦差随着车队去了城东,华农的定力很强,一点也没有着急离开,车队以正常的速度远去。
待距离远了,赵建炎立即问道:“华农,我的玉牌还在你那里吗?”
华农掀开车帘,摸了摸胸口,说道:“启禀殿下,还在。”
“你能看出那些是什么人吗?”
华农摇头道:“看不出来。”
赵建炎疑惑道:“谁竟敢假扮钦差,而且当着真钦差的面,胆大包天啊!”
华农饶有兴致的说道:“他们随太守去了,我倒想知道他们能瞒住多久。”
穆凡从车架上下来,追上赵建炎的车架,攀爬上去,急忙道:“有人假扮钦差!”
赵建炎道:“我们此次是潜行,这个突如其来的假钦差运气太糟又太好。”
华农笑道:“糟糕糟在他们正好碰到我们,好就好在我们是暗中到来。”
“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穆凡问道。
华农摇了摇头,“不知道。”
穆凡若有所思,叹道:“恐怕这洁州内的水比我们想象中的深。”
赵建炎拍了拍穆凡和华农的肩膀,“你们觉得他们有可能是谁的人?”
华农道:“会不会是那几个大臣自导自演?”
“不太可能,假扮钦差是死罪,那些太守、郡守官做得好好的,干嘛要做这种掉脑袋的事。”穆凡说完后,头一转,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除非他们已经做了要掉脑袋的事。”
赵建炎道:“历来没听说有人假扮钦差,真他妈邪门了。”
华农摆手道:“我仔细考虑又觉得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陛下任命殿下为钦差大臣。皇子加上钦差的双重身份,谁敢造次。依我看,可能是那些匪徒听说有人要来剿匪,故意假冒钦差捣乱。”
“他们手里的玉牌呢?”赵建炎捏捏大腿,指着华农说,“玉牌可是皇子才有,我的玉牌在你手里。不是我,那就是别的皇子……”
空气突然静默。
过了一会儿,穆凡轻声道:“不如……这件事先放一放,看看洁州大臣的反应。”
赵建炎身体向后倾斜,靠着车的侧壁,“先放一放,等事态发展。我们先稳住,不要心急。”
穆凡随即离开,华农放下车帘,继续赶着马车。
赵建炎道:“华农,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