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根据我刚才随便找了几个董事的询问,一剪梅还没有把我就是theone的消息公布出去。
而一剪梅之前会拿我是theone的身份以及我使用勾魂术的录像带作为筹码来威胁我,也证明了一剪梅还没有把我的身份抖露出去,不然,她和我交易的筹码将毫无价值。
来这里看斗狗比赛的,都是来看theone怎么死的,至于theone是谁,他们并不关心,最多只知道我和荣家有点关系。
当然,假如警方已经知道了我王一生就是theone的消息的话,那么,恐怕我就不得不想一个逃亡的后路了。最好的逃亡方式就是偷渡,或者隐藏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家里或者乡下,短时间内很难再以王一生的身份露面。
这一次来斗狗场的人之中,有多少人是机关内部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一次的屠杀,对于哪怕是机关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也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来斗狗场的人之中,有不少都是在上海金融圈子里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这次的事件,哪怕对于上海金融圈,甚至中国的金融圈,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我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
与其让他们活着占用我勾魂术的名额并且成为我不是正常人的证人,倒不如让他们死个干净,只剩下一定限度的名额。
有一个比较让我欣慰的是,因为斗狗属于赌博的一种方式,一剪梅定下了规矩,一旦进入斗狗场,所有人都是不准携带通讯设备,所以我倒是不用担心那些在观看室内的人曾经拍摄下了我斗狗的画面。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让那些被我操控着的人搜索那些尸体的身体,一旦发现关于我的照片,立刻删除,如果不能删除,直接销毁手机。
“他们已经死了。”
当狐仙披着一件黑色长绒衣,缓缓地走出斗狗场时,在门口停住了脚,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出了对我这次大屠杀的唯一一句评价。
狐仙说的不是那些已经横尸当场成为斗狗腹中之物的尸体,而是那些已经被我控制,丧失了自我成为了我替罪羊的人。
“死不足惜。”我淡淡地道,然后沿着斗狗场外边的通道走去,和我之前判断的一样,斗狗场的确是一个秘密的地下会所,上面是三层的台球城,台球城的主管自然都是一剪梅的人,出去之后我直接控制了把守在门外的三名看门人,之后又接连控制了台球城的主管、负责人和经理一共二十八人,我让他们分别处理台球城内的人员登记、摄像头录像等等的资料,同时让他们配合在斗狗场里的口供,之后再把斗狗场的出口大门给封锁了,在明天晚上之前都不得开门。
来斗狗场秘密集会,这些金融大佬们本来就是秘密前来,如果没有人及时报警,警方暂时是不会知道这里出了人命的。
我毫不担心出门需要的车,外面就停满了不少的车辆,虽然不少前来的大佬为了保密都不是乘坐自己的私家车前来,但是广场内还是停了一些车,有几辆车内也有那些尚不知道自己老板已经成为斗狗腹中之物的司机等候着,那些司机,数量有四十三个,我也是一律都控制了,让他们不许报警也不准泄露台球城内发生的事,再之后,我就让一名司机载着我和狐仙前去了一剪梅所在的外滩茂悦大酒店。
因为斗狗的时间是在深夜,黑夜成为了我最好的保护伞。
一直到半路,狐仙都很沉闷,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如果不在狐仙的脑海里印下深深的烙印,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我恐怕也只有狐仙这样的人才能够不眨一下眼睛看着斗狗场里的人间地狱。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但是我鼻腔里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散去,这不是血分子残留在我的鼻孔里,而是过于浓烈的气味刺激导致我的大脑嗅觉器官对血腥味有了很强的记忆,暂时无法消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知道你对刚才的那一幕肯定有很多想法。”我看着依靠在床边,一手托腮望着车窗外化成了光弧的城市夜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