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习惯了。活着,本来就是一种幻象罢了。执着于生和死,是最傻的事。你每呼一口气,便可杀死万千生命,却又何曾怜惜?现在觉着心烦意乱,不过是人性对同类怜悯的本能作祟罢了。”
狐仙柔细的声音传来,一丝从车窗缝隙里钻来的气流掀起了她的一根刘海,在风中轻柔灵巧地飞舞着。
我眼角一搐,轻叹了一声,背靠着车座,道:
“那天,我被一剪梅的人抓到时,你和我隔着半条街的距离,你完全可以转身就走的,为什么会落在一剪梅的手里?”
狐仙没有偏头看我,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轻轻地道:
“别自作多情了,王一生。不过是那个愚昧的女人垂涎我的美貌罢了。”
“呵呵,也不知道自作多情的人是谁。”我笑了笑。
狐仙微微侧目看了我一眼,道:
“渡劫……唯有在人心性历经大变时方可成功。我倒是想问问,刚才是什么刺激到你了?”
我一愣,居然无言以对。
沉默几秒,我回答道:
“咳,胸口……开了。”
狐仙的双目忽然睁圆,小嘴开到了一半,低下头,看到了她白皙的秀颈根部露出的那一大片被黑色长绒毛遮住了一部分,但是更多裸露在外的春景。
狐仙随手拉了拉领口,重新遮住了那一大片的风光,别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勾魂术也可以在动物的身上使用成功,而且这一次渡劫之后,我发现勾魂术的穿透力度、释放距离和使用角度都大大增强了。这样一来,勾魂术原先有的诸多限制都被打破了。虽然说方便了不少,但是找上来的麻烦也更多了。你说过,我的勾魂术到了第三劫能够控制近千人,但是以现在的危局看来,这个名额显然不太够用。”
“然后?”狐仙瞄了我一眼。
“接下来,当然是控制上海市。从金融圈和政界两方面着手,这一次的地下斗狗,显然会给上海金融圈造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少的集团和企业的董事长都命丧黄泉,而他们的继承人怕是还没有定下来,在现在商业多米诺骨牌效应这么敏感的资本化社会,今天晚上的事,给整个上海,乃至整个中国经济圈造成的震动是不敢想象的。地下斗狗场里的上海集团高层或者核心成员,没有三百,也起码有一百人以上,一百个大型集团或者企业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集体暴亡,这种事,呵呵,产生的连锁效应,想来会相当有趣。”
“不怕引火烧身?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过江的泥菩萨了,王一生。”狐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