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几颗后心口的疼痛不减反增。
或许是因为她心痛之症乃后天受伤所致,是速效救心丸也无法缓解的症状。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往床榻挪去——白云给的救命的香包她放在枕下。
捧着香包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靳布睁开疲惫的眼看了看时辰,这个点他估计刚上朝罢。
“小玉帮我梳洗。”她卡着点算着他大概下朝的时间。
拿着昨晚未送出去的茶叶盒,靳布一身便衣来到御书房。
“今日怎么这个点儿过来了?”楚修然有些吃惊,他的朝服还没更换。
靳布按下心头的杂念,扬起手里的茶叶盒,轻笑:“我来贿赂你来了。”
“你这是想出去玩对么。”楚修然打量了一下她的衣服瞬间猜出她的意图。
靳布指着案几上的一堆奏折,小声请求:“反正你今天又得忙到深夜,我也好久没出去玩了。”
“带上德勇,至少能保障你的安全。”楚修然不疑有他,爽快地答应了靳布的请求。
坐在马车上,靳布将怀里的信掏出来看了看,生怕昨夜匆忙紧张她会漏下什么关键步骤。
到达婷婷家后,她立刻将信和药盒交给了邱佳思。
直觉告诉她,即便楚萧澈是楚修然派去监视她,打探云家家底的人,但之前他帮助救出邱佳思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楚修然。
所以邱佳思是现在整个云家能存活下来的希望。
她站在院后看着邱佳思的马越走越远,直到一人一马与橘色的夕阳融合。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夜幕临下,繁星点点。
靳布抬头看了看悬挂高空的毛月亮,连月亮都能被云层覆盖看不真切,人心或许更是如此。
钱权不分离,无论是谁在面对滔天的财富都会有所动摇,特别是这些钱财有可能被敌人所利用时,更是会让人生出歹意。
对于皇家而言,亲父子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
白云虽说是楚修然素未谋面的舅舅,但更是前朝遗孤,是影响大夏朝堂的一个隐患,放任谁当皇帝都不会放过前朝皇子流落在外。
特别是流落在富可敌国的富贾家中。
回宫后靳布直接回到未央宫,未再出现在御书房。
昨夜一整夜没睡,白日里又悬着一颗心,直到邱佳思离开金陵后她才稍稍安心片刻,这会儿静下来后疲倦铺天盖地袭来。
很快靳布便和衣躺在软塌上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似乎有人靠近,靳布睁眼正对上楚修然明亮的眼睛。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楚修然放下手中的薄被,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内室。
靳布重新闭上眼将脑袋乖乖放在他的肩头,一副很是安心的模样:“我是在外边坐着等你过来的,可能下午玩得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忙完了?”
“还没呢。”楚修然将她放在床榻上,自己坐在床沿,“偷个闲儿过来看看你,既然你困了便休息罢。”
“嗯。”靳布扭个身将脑袋钻进他的怀里,鼻子有些微囔,“刚刚梦见我娘了,诶,从我离家出走到成亲还没有见过她呢,我能回去看看她吗,如果妃子不能离宫太久的话,要不把她接过来住两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