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到天擦黑才各自带着装的满满当当的肚子回程。
太子府里祁弘昱已经回来小半天了。
在书房里处理完政事后,就带着棋盘到瑶清阁自个和自个下棋,等着靳布回来。
“哟,你今天没有应酬?”靳布远远的就看见厢房里的烛亮着,们口中站着祁弘昱专属的侍卫。
“吃晚饭没,给你带了好吃的。”靳布将手里提的纸包一一打开,香味立马飘了出来。
祁弘昱站起身走到圆桌边,念道:“桂花凉糕,酸辣钵钵鸡,还有手撕牛肉,这么多啊。”
“看不出来你这些都认识啊,我还以为这些平民食物你一个太子没见过呢。”
祁弘昱拿起一块手撕牛肉放在嘴里:“味道不错,但还没我自己烤的好吃呢,以前在军营每年冬天都会烤牛羊肉吃,我都把这个练成自己的绝活了,改天给你烤牛肉吃。”
“嘿,我都忘了你也是从基层混上来的了,你这绝活还挺多。”
许是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遇到曾经共患难的旧友,靳布少有的放松。
在这里她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楚修然对云家下手,不用费劲心力与楚萧澈斡旋,就像在大楠镇的那时那样,目的简单问诊救人,生活单纯。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久,直到更鼓敲响了三下,靳布才回过神来打了哈欠:“都已经这么晚了,明日还得给你母妃问诊呢,早些休息罢。”
祁弘昱看了看时辰有些歉意的笑笑:“许久未见,只觉得相谈甚欢,忘了时间打扰到云姑娘休息了,明日上午可以多休息会儿,未时我带你入宫。”
“好。”
第二日,银果特地捧来西越宫装为她换上。
与大夏宫装的温柔婉转不同,西越的女子宫装更显大气些,靳布虽已生产,但身材恢复的很不错,甚至因为生产有些部位还进行了二次发育。
说到底她也是位二十岁的女子而已。
靳布望着镜中的自已,有些恍惚,她记得她刚过来的时候靳布这具身体刚过十四岁,还是大夏最年轻的状元。
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过了六年,眼看她都要过二十岁生辰了。
古人早婚早育的政策只是让人感叹人生飞逝,没想到她还没到二十,两个孩子都要满一周岁了。
“银果,把我头发挽起来。”靳布交待,昨天出去玩她没在意随便让银果梳了发髻,今日既然穿了宫装,发髻也要合乎规矩才行。
“诶?”银果好像没听清,“云姑娘,在西越只有已婚妇人才将头发挽起来的。”
靳布扭头看了看她:“对呀,我早已成亲,两个孩子都要一周岁了,你就梳个最长见的坠马髻罢。”
银果瞪着眼睛将靳布上下看了又看:“姑娘成亲了?还有两个孩子了?”
云朵姑娘居然是已婚妇人,自家殿下图啥啊。
“嗯,快点梳,免得等会你家殿下要来催人了。”
“哦哦。”银果拿起梳子将靳布散在背后的青丝挽起,弱弱开口,“姑娘,那你夫君可还健在?”
莫不是云姑娘的夫君去世了,她独自寡居?
“没有,他在家带孩子等着我回去呢。”想起楚修然和康儿靳布面上布上一层柔和,嘴角的笑意也多情起来,“等我帮你家殿下问诊出药后我就要回去了。”
银果又僵了僵,她家殿下这是准备强抢民妻?!
她跟随殿下多年,从这位云姑娘入太子府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看得出来殿下很喜欢这位云姑娘。
搞了半天,这位云姑娘已嫁为人妇还有两个孩子,那极有可能是殿下早些年间错过的姻缘。
诶……
银果默默为自己殿下默哀了一会儿,如果殿下能早点成落魄亲王夺位,也不至于看着自己苦恋多年的女子嫁为人妇了。
靳布肯定不知身后的银果已经将她和祁弘昱脑补出了一处苦情戏,低头挑选了一对黑色的珍珠耳环带上。
她身上的宫装是黑红相间的,带上黑色耳环不张扬不轻佻,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