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西越皇帝志得意满地坐回正殿的主位,这次来报应该是禁卫军的好消息。
“太子府府兵与禁卫军交战,禁卫军伤亡严重。”
西越皇帝脸上顿变,拍案而起:“太子你这是要造反吗?!”
“是。”祁弘昱缓缓站起,走到西越皇帝的对面冷冷道。
“来人!”
一声令下原本安静的翠丽轩涌出一批禁卫军将祁弘昱团团围住。
“太子要造反,取太子首级者重赏!”西越皇帝盯着面前的祁弘昱冷哼,“朕知道你这孽子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朕早有准备!”
祁弘昱神色淡定:“父皇,你原本不就打算除掉儿臣吗,如果推断的没错,应该是在这次出征回来的路上罢,或者回来后?反正你苦心积虑挑起的这场战乱,结局肯定不是让儿臣继承大统就是了。”
西越皇帝脸色微变,瞬间又恢复平静:“你能预料到你的下场很不错,你太子之位是如何得来的,朕心知肚明,只是朕也没料到,你的那几个哥哥一个个这么不争气,随随便便就被你抓住了错处,弄得满朝文武大臣个个不满。”
“朕没办法才立你为太子,平息那些大臣的怒气,可朕还很年轻呐,有你这样能干又受大臣拥戴的太子,朕心不安呐——”
“父子一场,虽没有亲自教导过你一日,临了了让你死的明白。上!”
“嘘——”祁弘昱将手指放在嘴边吹响了瞭哨。
一群黑衣人从黑暗中闪现,闪着寒光的利刃皆放在那些禁卫军的脖子上。
“那儿子今天也让父皇你明白明白。”祁弘昱轻叩响指。
数百道寒光微微一动,方才那些准备围攻的禁卫军纷纷倒地。
紧接着,数百名黑衣人将那些已经没有呼吸的禁卫军连人带武器拖走。
有一拨黑衣人提着水桶泼向地面,一炷香的时间,翠丽轩又恢复了往日的清爽干净。
“父皇,宫里现在都是我的人,你仅剩的禁卫军还在太子府门口与儿臣的府兵周旋,你也不要想着能有人来救你了。”
西越皇帝白着脸看着面前的场景,颤着手指向祁弘昱:“反了!反了!”
祁弘昱轻笑出声:“儿臣没反的时候你便嚷着儿臣反了,既然你那么期待儿臣谋反,那儿臣反给你看就是了。”
两名黑衣人上前将早已瘫软在地的赵良拖了下去。
又一名黑衣人瞬间来到西越皇帝面前,手中匕首一闪,端坐在主位上的西越皇帝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舌头也被砍了下来。
祁弘昱掏出早已拟好的禅位诏书放在西越皇帝面前,又拿起他软软耷拉着的手捏住玉玺在诏书上盖下印记。
西越皇帝从嗓子里发出愤怒的声音,死盯着祁弘昱,只恨自己轻视了这小子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来人!言妃娘娘殁,陛下承受不了打击,悲痛异常,突发心悸中风,需卧床休养!”一位三十多岁的太监穿着统领的衣服站在西越皇帝眼前高声喊着。
此时翠丽轩的内监宫女哭泣的声音才慢慢大了起来,此起彼伏的哭泣声混合着磕头声,让人心头感觉压了一座大山。
在对手脚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止血后,西越皇帝被人抬着送回了寝殿。
那里原本属于皇帝的寝殿被全部封闭了起来,窗子与门皆被木板钉死,每日除了一个小洞送食物外并无其他出口。
祁弘昱将诏书收在袖中,走到年轻太监身边:“明日休沐一日,准备后日的登基大典。”
“喏。”太监弯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