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看似其貌不扬的男人,带着手里东西一步步往后退,本来有些佝偻的被却慢慢直了起来,带着军人生来的挺拔,笔立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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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正站在西窗下,窗纱被风吹得一荡一荡,时而遮挡住女人的半张脸,她没大在意,眼神有些恍惚。
不知道阿恒的伤怎么样了?
他额头和背上全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擦伤,肩膀还差点中了一枪,就这样跳进海里,盐水都能让伤口溃烂吧。
想到自己早上做的噩梦,傅年怎么都放不下心来,满脑子都是他被乱石砸中的画面,以至于连走廊的脚步声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卧室门被推开,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门口,极有存在感。
傅年偏头瞧去,只见门边站着个叁十多岁的男人,身姿挺拔,那双眼炯炯有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两道剑眉在看到她后慢慢柔和下来。
“阿恒?”女人疑惑的叫了声,步子不自觉的朝他迈去。
一瞬间,男人嘴角绽出温和的笑,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将娇躯重重拥进怀里,坚硬的胸膛如铜墙铁壁包裹着她。
“怎么认出我来的?”萧恒开口时带着无法掩盖的惊喜,心头那抹慌乱因为女人这无意识的呼唤一点点散去。
没人知道他有多担心,有多慌,害怕待在霍公馆的几天她就改了注意,害怕她会再次变成那个爱霍随舟的傅年,千万个害怕,都是因为她。
所以男人一天都忍不了,他要带她走,带她回辽州,去没有霍随舟,只有他萧恒的地方。
傅年才不会告诉他,埋在他胸口没说话。
但男人这次没依,大手掌着女人的后脑勺,额头贴着额头,问怎么认出他来的。他这幅样子怕是十多年的朋友都认不出来,以前百试百灵。
易容术的精湛之处在于形和神,伪装好了,便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剑。
男人醇厚如琴键的嗓音萦绕在女人耳边,非要问出个结果,脸慢慢朝她俯下来,唇几乎要碰到那娇艳的嘴唇了,湿热的气流将小脸熏得通红。
傅年无法逃避,只得小声告诉他:“只有...你会那么看我。”
漆黑的眼睛跟旋涡一样,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也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了。
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萧恒却听懂了,低低笑出声来,笑得她面红耳燥,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恍惚间,两片柔软的触感落在她脸上,女人心都跟着抖了下。抬眸看去,男人的唇正贴在她额头之上,滚烫的顺润由那片肌肤向四处蔓延,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栗。
萧恒吻得极为克制,轻轻嘬了几下,甚至没敢深深印上去,他怕自己压抑了十几年的感情在最不合时宜的地方失控。
别着急,萧恒,她是你的了,以后都是。
良久,男人才凑在她耳边,声音夹着沙哑:“阿年,我带你走。”
作者:马上就是霍狗看不到头的追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