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房里传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哎呀，这么晚了，吵什么吵，快点睡觉。”那个男人看着张芸跟刘妈到一楼客厅旁边的小卧室里去了，扭头极为反感地瞥了一眼身后敞开的门。

他再转身，看看站在身旁的女人，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扭身就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将门摔闭。

那个太太，对视了那男人鄙夷的眼神后，就呆呆地盯住一楼的地板看了半天。

她冷哼一声，说到：“刚离婚，你就把她带回家了？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过了没一会儿，她倒吸了一口气，弹了弹香烟的死灰，裹裹睡衣，往身后的屋里走。房门“咔”一声一关。整个客厅再也没了动静。

旁边的屋门突然打开，又用力掩上了。“嘭”的一声，男人的责怪声起来：“我叫你在我囡儿回来的时候离开一段时间，你偏不走，你让我囡儿怎么看我？”

一个长相妖艳的年轻女人怀里搂着个五六岁的男孩，说：“不就是女儿吗，就不是扫大黄打大非的，你怕什么？我们是刚刚扯证的合法夫妻。倒是那个女人，跟你离婚了，怎么还回家来住？”

“她还不是想她闺女了。芸芸回来待几天，她正好陪陪她。”

“好一个母女情深，恐怕是来者不善，专门来对付我的吧！明天一早我就走！在这里人多嘴杂，空气稀薄，叫人没法呼吸。”

“好了，不跟你这种女人胡搅蛮缠。我囡儿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先回老家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和小灵跟孩子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小灵是他称呼张芸母亲的，称呼二十多年了，虽然都老了，但还是难以开口。床上的女人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你们到底还是一家子！我还是个外人！儿子也是个外人！真希望他们都死绝了，我心里才肃静！”

她话里有话，那个男人不觉恼火了。极生硬地回了句：“你说话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