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星及摇头:“没看出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倒是灵气浓郁生机盎然,是一块福地,当年应该有大先生看过,后院花园里还有个阵法,能庇佑后人,别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你本来也不擅长这些,我也没指望你看出什么,没什么不对劲就好。”和仪叹了口气,往床头靠了靠:“我累了,睡吧。”

星及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和仪躺在床上总觉得心里不安,思虑再三,还是唤了灵娘出来:“趁黑,你查一查这林家房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有,今天下午见的那个云鹤霄,查查他。”

“是。”

同一时间,主卧中夫妻两个也不安宁。

林伯母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擦着护肤品,念叨着:“毓望那丫头说话难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才第一次来咱们家呢,什么样的事儿值得出去?多失礼啊。”

林正华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随口说:“上次你娘家那个远方表亲带着儿子来,她儿子不也是没多久就有事出去了吗?怎么没见你说他?”

林伯母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能一样?你别看李家刚回来,但他家那小子现在可是港城有名的青年才俊!他在美国时候就在华尔街工作了,还是什么基金的经理!人家那是有正事的,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林正华十分淡定:“要我说,李家那小子还不如晏晏呢。不说远近亲疏,来了伯父家就跟自己家一样,朋友托的事,去办也是应该的,你没听毓昭都说了吗?而且你以为,谁都能在余庆堂大放厥词然后被少东家请进去,周老先生亲自送了见面礼,平平安安地出来?正允也是,没和我细说,要不是老周和我说,我还不知道这侄女的厉害呢!”

“有什么不寻常的。”林伯母嘟囔道:“不就是些下九流的往来。”

“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思想怎么还是这么老牌?当年也是进步青年,怎么现在就这样了。”林正华皱眉:“你可别小瞧了他们!现在那些有能耐的先生,哪个不是豪门的座上宾,人家搅风搅雨厉害着呢!”

林伯母无力反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令自己不满的事情来。

“那可是整套的粉钻,现在那样纯度的粉钻很难求了!那一套加起来多少克拉呢,在妈留下那些压箱底的首饰里也是很好的了!”林伯母面色难看,难掩不满:“不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吗?值得你这样阔绰的出手,那东西我本来还打算留给……毓昭呢!”

“你别有什么就拿毓昭说事,我们毓昭好好的!以后整个林家都是她的,她要什么没有?不差这一套首饰。你还是反省反省自己吧!心都偏得没边了!但凡你把在毓成身上的心分给毓望一点!毓望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林正华冷声道。

提起这个,林伯母可有话说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柳眉倒竖对着林正华:“你也别说我偏心,你就不偏心了吗?自古家业哪个不是给儿子的?就你林家,还不是你拿了大头,林亦婉的嫁妆再丰厚,和林家能比吗?疼女儿也要有个限度!以前是毓成不成器,现在我们毓成成器了,你还是偏心林毓昭!”

林正华彻底冷下了脸:“是,我承认我偏心,可我为什么偏心?当年毓昭小小年纪被我连累遭人绑架,回来那么重的伤,哭都没哭还安慰我!后来跟着我去非洲考察,多艰苦的环境,一声抱怨都没有,带着安全帽跟着我走!毓成呢?他的表现我都羞于启齿!

要不是那一次考察,我怎么会把毓昭定为继承人?而且这么多年,毓昭什么样的表现咱们都看在心里!林氏集团在她的带领下稳步向上!这样的继承人,别家求都求不来,我怎么可能换?继承人无大错处任意更换,本来就是商场里的大忌讳!

你当年也是进步青年,在国外读过书的!怎么越老思想越老旧陈腐了呢?还有,你说毓成现在成器了,可他的成器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和毓昭比,他什么都不是!看着是个精英,其实错处不少!你怎么让我放心把集团交给他?”

林伯母一梗脖子:“还不是你以前没教过毓成?要是你像教林毓昭一样教我们毓成,毓成还能不成吗?”

林正华冷笑道:“他们的起点一开始是一样的,后来走到什么样的地步,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现在毓成有了样子,你怎么知道我没教他?在公司里,哪一样不是我引导着他?毓昭藏私了吗?给毓成使绊子了吗?凭借毓昭在公司的多年经营,她很要给毓成好看,我都未必知道!”

林伯母听到这个又有点气短,语气也没那么硬邦邦的了:“那你倒是教他啊。”

“我本来计划今天就要退下来的,你以为为什么我又顶上了?”林正华抖抖报纸:“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能在集团里更进一步!掌权人的儿子和掌权人的弟弟,区别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林伯母听了,气消了不少,走到林正华身边,挽住他的手说:“咱们儿子还嫩着呢,你好好教教他,也别让毓昭欺负了他。”

“毓昭不是会欺负弟弟的人!”林正华闻言更加失望,冷冰冰回了一句。

林伯母瞪圆了眼睛看着林正华,一跺脚转身走了。

第21章 .和师沉迷昆虫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清晨的雾气笼罩着富丽堂皇的林家大宅,和仪倚在床头闭目调息,面色较之昨日好了些许。

灵娘悄无声息地从窗子钻进来,低声道:“查过了,确实没什么问题。花园里生气、灵气都很足,是阵法的功效,那法阵有些像是聚灵加庇佑家宅子孙的,仿佛又有些改动,没看看出是什么功效来。楼梯转角那边挂着的椿萱在堂图应该是佛家的路子,金光太浓,属下不敢靠近。”

“还有那个云鹤霄,练的不是什么道家佛家的功法,而是湘西那边的赶尸,和活死人打交道的,在港城扬名就是这四五年内的事儿。他还有个妹妹,听说从小和他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但早前他妹妹好像是谈了个豪门子弟的男朋友,被人玩弄感情,分手之后自杀了。还有,他最近打出了‘为鬼解忧’的招牌,听说搞得很不错,服务周到,但也鬼说,好几个生前有功德的善魂进了他的店铺就不知所踪了。这都是四处打听来的,真真假假的,太详细的也不知道。”

“嗯,这就够了。”和仪点点头,睁开眼睛看过来:“我暂时不能动用灵力的事不要让星及知道。”

灵娘抿着唇答应了,还是忍不住道:“您的身体真没问题吗?”

“没大问题。”和仪一手掩着丹田处,闭目感受,随口说:“昨天的阵法牵动灵气太大,又牵动了气血之脉,为免气血继续亏虚,我只能先把灵力封了,等身体再好些,灵力自然冲开了。”

“那就好。”灵娘回到铃铛里继续修炼,和仪重新凝神静气,安心调息。

“当当当——”敲门声来得猝不及防,和仪猛地睁开眼睛,寒芒一闪而过,问:“谁?”

“……是我,……你起了吗?”听声音是林毓望。

和仪吐出一口浊气,收敛凌厉,下地开门:“怎么,有事吗?”

“我……我来叫你吃早餐。”林毓望看着和仪,见她脸色不大好看,犹豫了一下,道:“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咱们要不要去看医生?”

哦?

和仪挑挑眉,想到昨晚林毓晴说的,随意笑了:“没什么大事儿,进来吧。”

林毓望在门口踌躇一下,最后抿抿唇下定了决心,一腔孤勇地冲了起来。

和仪看着她好像要炸碉堡一样的神情,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点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我……对不起!”林毓望把门一关,靠在门口低着头,像小受气包一样:“我听妈妈说了毓晴姐和周家的事……我以为,你给毓晴姐气受了,所以我昨天才、才……”

“才给我甩脸子?”和仪套上一件上衣,丝绸面料顺滑,很宽松的款式,素面无纹,只有右腹处一个小口袋上带着两尾锦鲤绣纹,垂着红色的流苏穗子,典雅不凡。

林毓望仍然低着头:“是!我知道我错了,你说我吧,你打我也行,姐姐和毓晴姐都说过了,对不起!”

她说着,话里带上了哭腔,和仪一惊:“哎呦喂,你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你!”

林毓望抬起头,大眼睛里泪珠儿也在打转:“我都听姐姐和毓晴姐说了,你些年受了好多苦,回到家,以后叔叔婶婶、哥哥姐姐还有我都会对你好的!你放心!”

“她们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呀。”和仪对漂亮小姑娘最没有抵抗力了,何况是这样委委屈屈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随口笑道:“你不知道,我可厉害了!好多人怕我呢!你姐姐怎么和你说的?她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告诉你,就给她讲故事那个,最怕我了!看到了腿都软了!”

“你胡说,兰幽姐才不会怕你呢!”林毓望道。

和仪眨眨眼,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忧郁地叹了口气,见小姑娘眼泪还没收,认命地道:“好了,别哭了,我自己身体还没好呢,倒来哄你,什么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