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月亮啊,你就别去挑衅人家了。”卢津阳一副看不过眼的模样:“你说你这不纯找揍呢吗?江离他们就算了,为玉你也打不过啊!”

毛望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

相为玉倏地睁开眼睛,神情温和慈悲地望向毛望舒,微微一笑:“贫僧会让厨房好生招待毛道长的。”

毛望舒下意识地瑟缩一下,瞪圆了眼睛看他一会儿,小声嘀咕:“老相你别这样嗷,我心里瘆得慌。”

相为玉笑得更加温和了呢。

和仪强忍笑意,打断了他们俩:“你们够了!”

她斜睨毛望舒一眼:“普济寺离茅山可不远,你不希望你姐姐杀过去揪你耳朵吧?”

毛望舒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嘟嘟囔囔地道:“多大人了,还带告家长的。”

她委屈巴巴地撇着嘴回到和仪身边坐下,毛茸茸的大脑袋不断蹭着和仪的肩膀。

整个车的人都忍不住往这边看来,相为玉眉眼透出淡淡的笑意来,摇摇头,继续闭目打坐调息。

说实话,毛家与普济寺的关系一贯不错,毛望舒和相为玉也算是自幼相识,毛望舒又是活宝一个,相为玉怎么都不会真生她的气。

不过毛凝眉一向看不惯毛望舒‘不正经’的样子,如果知道她去逗相为玉这位当代佛子,未来的佛门之光,只怕就免不了揪着耳朵一顿教训了。

巧的是,毛凝眉现在坐镇茅山,更巧的是,毛凝眉最近有与普济寺搞合作的想法。

所以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杀到普济寺去了,到时候让她知道了这件事,毛望舒又得哭天喊地了。

和仪从容里的抽出一个拧紧的玻璃杯喝了口豆奶,拍了拍毛望舒的大脑瓜:“栗子糕吃不吃?有点干,不过很香。”

“当然吃!”毛望舒满脸即将英勇就义的悲愤慷慨:“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月亮啊,咱们就别走浮夸路线了。”卢津阳从后座伸长胳膊来顺了快栗子糕,一边啧啧夸着,一边对毛望舒道。

毛望舒摆摆手,表情未变:“男人,你懂什么。”

确诊了,霸总文深度中毒患者。

和仪慢条斯理地下定了结论,手指点点给作者投了是个深海□□。

她身边的毛望舒瞄了眼文名,好家伙,《霸道女天师与温柔画家》。

文名恶俗,不过……嘿嘿,我喜欢。

毛望舒露出一个略显猥琐的笑容,点开某绿色图标阅读软件,按照文名搜索摸了进去。

这一节车厢里被这一群人占了大半,其余的普通乘客眼神忍不住往这边瞟,毕竟这一群人里大多数都挽着发髻,听口吻还是要去普济寺的,又有人盘腿打坐,非常引人注目。

和仪靠着椅背,拢了拢身上深蓝色的披肩,微微有些出神。

其实临行前她特意去溯尘斋见了阿梨一面。

当时阿梨正板着张棺材脸睁着死鱼眼盯着两个在看东西的客人,毫无服务行业的殷勤态度。

不过和仪也没在意,毕竟他们店的主要客户群并不是普通顾客,而是圈子里的大肥羊和听着名声找上门的客人。

毕竟真是自来水客户,谁会花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在小店里买东西。

那不是有猫病吗。

而且人家堂堂千年罗刹女,还是古国圣女,都被她搞来看店了,她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那两个客人很年轻,学生模样,应该就是进来看热闹的,和仪笑着招呼道:“展柜里的东西如果要看让我们店员帮你们拿出来啊。外面架子上的手工艺品可以悄悄,当个摆件什么的都不错,价格就是签子上的那个。”

“噢噢,我们就是看看。”小女生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她的同伴却盯着和仪猛看。

和仪挑挑眉,有些疑惑地回望。

刚才说话的那个登时满脸通红,拉着同伴扯了扯她的胳膊。

同伴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又小心翼翼地问:“您是不是……恐怖直播先导片里那个……‘和师’?”

和仪微微一怔,阿梨炙热的目光看了过来,同伴又看看她,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巴:“这是罗刹女小姐姐吧!你们是被请去客串的群演吗?”

和仪反应过来,笑眯眯道:“是的呀,不要外传哦,我这店还想平平静静地开下去呢。”

两人连忙点头,和仪道:“你们自己看着,有什么需要喊人就是了。”

然后对阿梨道:“进屋,有话和你说。”

新任网瘾少女阿梨把平板放下,背着手悠悠与她进了隔间里。

粉芙蓉石螭纹香炉上青烟袅袅,和仪看着满脸沉醉的阿梨,面色微沉,略带不爽地道:“你别糊弄我。”

阿梨伸出一根手指,尖尖的指甲上是大红的颜色,贴着小花朵,很精致,她有点茫然地把桌上的照片推回和仪面前,面带无奈:“我是真不晓得噻!”

和仪皱眉:“那为什么我们在学校天台上看到的江织梨长得与你一模一样,名字里还带着一个‘梨’字?”

阿梨像是在看什么绝世大宝贝一样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新作的美甲,听到她这样问,非常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我怎么晓得噻?不过我当年有一魄分出去投胎了,或许就是她吧。”

和仪怒拍桌子:“你别想糊弄我!谁家一魄能出去投胎?”

阿梨满脸无辜地看着她,尖尖的指甲指向自己:“我啊。而且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允许人家有什么奇遇,一魄生出三魂五魄了呢?”

和仪狐疑地看着她,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啊,这香味真是美妙。”阿梨陶醉地凑近香炉深深一嗅,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啊,我新作的美甲,如斯漂亮。”

和仪也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然后又道:“不过还是没有办法解释此‘江织梨’与彼‘江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