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1 / 2)

想到这里,陆言修握着安景瑞的手又紧了紧:“今日不行。”

看着陆言修轻笑的模样,安景瑞挑了挑眉:“今日不行?怎么?我看是你不行了吧?”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质疑,包括陆言修,但是出人意料地,陆言修竟然忍了下来,不过捏着安景瑞的手,却几乎快要将安景瑞的手腕给掰碎了,嘴上却丝毫不让:“我行不行,逍遥还不清楚么?”

“以前我清楚,但是现在嘛……”说着,安景瑞扫了一眼陆言修的小腹,语气中未尽的含义非常明显,谁知道你是不是突然不行了?

看着安景瑞仿佛带着勾子的眼神,陆言修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将安景瑞掀翻的欲.望,深吸了一口气:“过几日,我就让逍遥看看,我还行不行。”

“何必过几日?”安景瑞像是不怕死似的,完全忽略了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凑到了陆言修耳边,“今日告诉我,不好么?”

“你……”陆言修现在憋得眼睛都几乎快要滴出血来了,偏偏安景瑞还在不知死活地在他耳边吹着气,这一瞬间,他简直想不管不顾就直接上,但是……

就在陆言修犹豫的时候,安景瑞却从猛地陆言修的身前撤开了,随着安景瑞的动作,陆言修的衣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松开了,安景瑞趁着陆言修愣神的时候,直接拉开了陆言修的衣襟。

“逍遥!”陆言修感受到安景瑞的动作,下意识想要阻止,却终究还是完了一步,等陆言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上衣已经被安景瑞扯开,原本想要瞒着安景瑞的东西,在这一刻被暴露无遗。

“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景象,安景瑞和陆言修的表情似乎做了一个交换,现在眼眶变红的人,变成了安景瑞。

安景瑞身上的伤口和陆言修比起来,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

在床上两个人之间的小花样,陆言修就算是玩儿地再过分,心中始终也有分寸,不会再安景瑞身上留下太多的伤口,甚至安景瑞都不会感受到太大的疼痛,但是现在……

看着陆言修身上纵横交错的血痕,安景瑞手指紧了紧,痕迹已经结痂了,看样子也是上过药了,清和的药效果有多大安景瑞是自己亲身体验过的,陆言修上过药还这样,可见当时伤势的严重,想到这里,安景瑞的心就抽一抽地疼。

就在安景瑞想着什么的时候,眼前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接着,便被挡住了视线,陆言修伸手覆盖住了安景瑞的眼睛,有些无奈:“让你别看你非要看,看了现在又伤心,结果还要我来哄你。”

安景瑞感受到陆言修的动作,眨了眨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刷过陆言修的手心,让陆言修感受到了微微的痒意,但是安景瑞没有将陆言修的手掰开,陆言修也就没有将手放下来。

“怎么回事?”没有理会陆言修轻柔的话语,安景瑞倔强地重复着自己刚刚的问题。

就算是目光被陆言修挡住了,但是刚刚那一眼,就足够安景瑞将陆言修身上的伤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明显不是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倒像是单方面的殴打。

陆言修是陆家的二公子,以前陆家在情势微妙的情况下也没人敢动,更何况到了现在?安景行登基,陆言蹊封后,陆家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谁敢动陆家的公子?除了……

想到这里,安景瑞的心漏跳了两拍,心中闪过了一个猜测,而陆言修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没什么,就是不听话,被父亲教训了一顿,怎么?没见过老子打儿子?”陆言修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这件事在他这里,很是稀疏平常似的。

仿佛前几日下不来床在陆言修这里,不值一提,仿佛仅仅是因为不听话这么简单而已。

安景瑞听到陆言修的话,一瞬间就没了刨根问到底的勇气:不听话?不器是什么样的他还不知道么?说句不夸张的话,若是放在其他勋贵家族,能教出不器这样的儿子,恐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现在能够让陆将军大动肝火的,恐怕就只有一件事了,而这件事,只会是与自己有关,想到这里,安景瑞便哑了声。

陆言修见安景瑞不说话了,怎么会不知道安景瑞这是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陆言修轻声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察觉到了掌心传来的湿意:

“逍遥?”即使是陆言修,现在也有些微微地惊讶,以前陆言修可从来没见安景瑞哭过。

“值得么?”过了好半晌,安景瑞才问出这个问题,语气中的哽咽,怎么也藏不住。

这个时候,安景瑞似乎隐隐能够明白,陆言修刚刚的那句“也没有陆家二公子”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能够让陆将军如此大动肝火,那么……

为了他,值得么?

陆家是安景瑞见过最“单纯”的人家,有勋贵人家的实力,过着钟鸣鼎食的日子,但偏偏没有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

至少在陆远一房,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为了他,这样做值得么。

安景瑞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陆言修也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安景瑞,手没有拿开,也没有说话,只能感觉到自己手心越来越严重的湿意。

就在安景瑞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陆言修的声音,有些近,又有些远,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刺进了安景瑞耳中:“值得。”

陆言修说完这句话后,屋内又重归寂静,只余下了安景瑞时不时的抽气声。

看着安景瑞轻轻抽搐的肩膀,陆言修缓缓叹了口气,伸手将安景瑞揽进怀中:“别哭了。”

“谁哭了?”安景瑞下意识地反驳着,反驳过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哭腔,这种口是心非的动作,几乎用不着陆言修来拆穿。

最后,安景瑞干脆将脸埋进了陆言修的肩胛窝,开始装死。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值得的,我只剩下你了。”陆言修倒是罕见地没有借此揶揄安景瑞,抚了抚安景瑞的头发,轻声说着,语气中有明显的诱哄。

安景瑞听到陆言修的这句话,再感受着自己身上陆言修温和的动作,哪还有不愿意的道理?

连忙点了点头,在陆言修的肩胛窝中蹭了蹭,连忙保证着:“我跟你走。”

“和我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嗯!”

“和我一起从江南小调看到大漠孤烟?”

“嗯!”

“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嗯!”

“把你手下那些人解散了,以后就只做我的逍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