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手疾眼快的托了一把,把人给按回去,不容拒绝的说:“给你三天假期休养,别叫设计院的人以为我虐待员工。”
这件事就算敲定下来了,可这三天也不是叫她躺着而已,得去警察局做个笔录,还得搬个家才行。
祁怜把她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写了一遍,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内容。
对于那个人,她不认识也一无所知,自己应该只是恰巧被那个人给遇见,才被选定为目标。
“也许还有什么细节你没注意到呢?”跟她见面的是个年轻的女警,正是有热情去挖掘事情真相的阶段,“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什么都可以。”
祁怜想了想,问起那个嫌疑人,“或许,那个人有说什么吗?他选择我的原因是什么?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他。”
她不喜欢被别人引导着走,这件事情于她来说非常危险,她必须先了解清楚。
那个女警犹豫了一下,才把嫌疑人的犯罪自白给她看,“依照他的陈诉来说,是他走投无路想入室行窃,结果你家门没有关……”
所以那个人恰巧就进了祁怜的家,恰巧祁怜在那个时候回去,才撞了个正着?
这一番总结下来,听着倒是很合情合理。
“那个人,没有说其他的吗?”
有两个地方,祁怜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她有点在意。
一是她门前的粉笔花,之前她只觉得是小孩闹着玩,现在联系起来想,倒是像那个人做的一个记号。
还有那一天她在楼下遇见的那个男人,现在想来也是相当的可疑。
如果是这样,那么‘恰巧’这个说法就不成立了,那个人是专门针对自己的。
她才刚毕业,家里也没有什么钱财能让人去铤而走险,那么是看上了她的人?
祁怜不禁一阵恶寒,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女警敏锐的察觉出她话里的意思,拿起笔追问:“祁小姐还有其他的线索可提供吗?若有其他的原因导致犯罪,于定罪和量刑方面也会有所不同。”
半晌没有得到回复,那个女警又试探着问:“当时祁小姐走的急,我们没能看见您的情况,或许……您有没有受到别的伤害?”
祁怜被她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舒服,对方的意思是想问她有没有受到侵犯,这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
“没有,我只是被撞了一下,那个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祁怜那会虽然害怕,可对于这一点,她还是很肯定的。
虽然难以相信,那个人除了最初那一下攻击,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也没有动她的衣服也没有去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好像就是过来吓吓她。
不过那会贺言正在砸门,或许那个人是害怕了?祁怜不确定,也对自己的警惕性感到失望。
女警安慰了她两句,接了个电话出去,临走前,让祁怜在报告书上签了个字。
等她回来,祁怜问了比较在意的一个问题,“那个人犯的罪,从法律上会怎么样量刑?”
入室伤人的量刑大概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算是比较久了,可祁怜还是想确定一下,毕竟那个人于她来说,跟个定时炸弹一样让人害怕。
女警目光躲闪了一下,到底还是把情况说了出来,“因为昨天嫌疑人情绪太过激动,医生建议做了个精神方面的检查,结果是……”
祁怜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吐出来,刚才在里面实在让她感到太大的压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