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进度它……”肖燕青着实有些苦恼,都已经好几天,了他们却还没有正式下笔。
不是因为能力问题,是因为两方第一次合作思想不统一,总是需要一个磨合期,不然了解不了对方想法,今后大概会爆发更大的问题。
可这话他却不好跟贺言说,这些事是他们的问题,不好放到上司面前说。
贺言了然,“不急,但要好。”
祁怜知道有他在,这顿下午茶其他人也是吃不尽兴的,秉着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boss,我带您出去逛逛?”
这座别馆不大,几分钟就已经绕了一圈。祁怜看着时间,步子越走越慢,寻思着要不要再带他走两圈。
贺言已经停了下来,刚又接了个基建项目,这几天忙的几乎没怎么合眼,这么走了圈,已经耗光了他的耐心。
祁怜想着事没注意到,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独自一个人走出好几米去。
“找个地坐坐。”贺言单手扯松了领带,不等她说话,就先朝外头的小园子去。
四处都是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太刺眼,他要找个阴的地方待一会。
头顶是把整片天空都盖的严严实实的树冠,只有斑驳的树影稀稀落落的投影下来,身后是大理石砌的喷水池。
两个人并排坐在木椅上,贺言闭着眼头仰靠在椅背,而祁怜却坐的端端正正的,一点不敢松懈。
伴着午后干燥的空气,祁怜的思绪也变的干巴巴起来,坐在那,完全就是在向雕塑看齐。
贺言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她一眼,没空管她,半梦半醒的眯过去。
大概几分钟后,又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还是一动不动,连他所能看到的下颚角也没发生一点变化。
“你是打算以身替我遮光吗?”贺言唇角弯起,心情颇好的样子。
“嗯?”祁怜才发现树顶上有一处缺了,一线光恰恰从斜边上照下来落在她身上,不过日头已经开始西斜,那光也已经到了脚边。
贺言似是不耐的拍了拍椅子,“放松了坐,一天天的绷那么紧,不嫌累?”
过了一会,木椅才咯吱咯吱的响了几下,椅背轻轻的往后倾斜了一点,贺言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祁怜是惧他的,同他在一处时,总是会紧绷着个神经,以便于要逃跑时身体能及时的做出反应来。
这么如临大敌又是做什么呢?
他也只是个人,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不,贺言开口时,她下意识的要坐正起来,又被他一胳膊给挡了回去,“这几天的工作,怎么样?”
想起当初祁怜刚来时默不作声的样,被薇薇安使唤去搬水也照办,砸了脚也一声不吭的自己扛,真是死脑筋的够可以。
在那能遇见他,在这个地方要是被谁欺负了,这个丫头是不是又是自己咬着牙扛?
祁怜想了想,以为他是问工作进展,“我会好好督促他们的,一定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请您放心。”
贺言霍然坐了起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到底还只是变作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