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解了口罩,看看周恒又看看贺言,最后果断的看向贺言,“家属不要担心,手术很成功。”
“那你怎么先出来了?”周恒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来了这么一句。
一般手术成功,不都是病人先出来?
要是医生先出来,那一般都是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
贺言看他一眼,没有表情,可周恒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医生撑腰腰叹了口气,继续说:“伤口太大,而且不平整,所有我找了整容科室主任来做缝合。”
小美人毁容了?周恒有点遗憾,多漂亮的一张脸啊。
贺言却听出了他的意思,整容科的医生缝合技术最好,不容易留下疤痕。
“麻烦您了。”
医生点点头,又说:“病人伤到了声带,恢复期比较久,做家属的注意一些。如果有条件的话,后续治疗再找位这方面的专家来看看,小姑娘年纪轻轻,可别留下什么遗憾才好。”
把那医生送走后,祁怜才被推了出来,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非常的脸,比脖子上的纱布还要更白一些。
贺言想伸手去摸一摸,可他手上还有昨天祁怜留下来的血,也没来得及处理,就这样干涸在他的掌纹里,像是要渗透进他的血肉肌理。
“你送她去病房,我去处理些事。”贺言最后看了祁怜一眼,眼里的温情被狠厉所代替。
那些人做出这样的事,应该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吧。
“boss,人没跑远,已经被找到了。”
贺言把手上的血洗干净,看着水里漫着淡淡的血色,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把手指擦干净,“别动他们,等我过来。”
在交给警察局之前,他还有些事,需要那些人配合一下。
“你们是谁?你们这样做,是非法拘禁!”刀疤脸梗着脖子说了一句,立即得到一个眼神警告。
他们连夜开车往邻省跑,结果在快到边界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还没等他们拿家伙,就被人给反剪了手按在车座上,那身手,可不是他们这些人的花拳绣腿能比的。
“只是拜托你们一点事,别紧张。”
几个保镖早被叮嘱了不许私自处刑,以免他们自己身上染了腥。
贺言已经换了身衣服,全身上下都是一片黑,感觉是刚从谁的葬礼上下来,或者说是即将去参加谁的葬礼。
刀疤脸自然是认识贺言的,想起之前他所做的种种,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害怕。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刀疤脸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心里有点没底。
对方既没对他们拳脚相加,也没立刻交给警方,他有点摸不准贺言的想法。
“boss,这是昨晚现场带回来的。”一个保镖递给贺言用塑料袋装好的玻璃酒瓶,上面的血迹叫人有些触目惊心。
贺言拿起酒瓶,对着刀疤脸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没说话,有个人就已经受不住了。
瘦猴本就心里有鬼,一下子被吓哭了出来,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
“你闭嘴!哭什么哭!”刀疤脸怒其不争的瞪了瘦猴一眼,对方还没怎么样,他就怂成这副样子,实在丢人。
瘦猴被这么一骂,立即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