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捂着脚踝处,脸上是隐忍的表情,“扭……到了。”
糟糕,祁怜发现,经过刚才那一番唇枪舌剑,她的嗓子情理之中的——又无法正常说话了。
贺言叹了口气,把人打横抱起来,语气略微有些无奈,“真是让人不省心,待会见到丹尼尔医生,你自己跟他解释。”
明明是责怪的话,可相比较于刚才来说,用春风拂面来形容,都犹觉不够。
威廉姆把头扭过去,隐藏住自己吃惊的神态,暗自想:华夏的男人,果然都是多面人的代表。
祁怜羞愤,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跳下来自己走。
结果贺言也由她去,待她落地那一刻,因为疼痛再次皱眉时,嘲讽的抱起双臂,“有本事,就自己走出去,没本事……”
一只宽大的手掌摊开在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祁怜咬着唇,倔强的不去看他,忍着痛自己往外走,每一步都痛的她呲牙咧嘴。
贺言的脚动了一下,没有去追,咬咬牙硬是忍了下来。
她要倔就让她倔,等知道自己不行了,她就能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自己在!
就是抱着这种想法,贺言看着对方已经走出三米远还不见停下,而那单薄的身影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突然就后悔了,自己跟一个病人置什么气,就让她这么一回。
“女神好像有困难,我们要去帮助她吗?”克莉丝好像已经从惊吓里走出来,趴在威廉姆肩头,声音细细的说。
威廉姆摸着她细软的头发,“她有恶魔大人守护,作为骑士,就暂且退让吧。”
克莉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他的抚.摸下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就睡了过去。
一二三……威廉姆还没有默数到五个数,恶魔就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权杖,去解救受伤的女神。
祁怜的身子一轻,下一刻,整个人就腾空了。
“摔下去,我可不管!”贺言臭着一张脸,气恼她的倔强,也气恼自己的心软。
女人的两条细细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做出无声的妥协。
丹尼尔检查完祁怜的伤口,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女士,如果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是施韦泽也无法拯救你了。”
骂归骂,可还是重新为她做了手术,所幸情况不算太糟糕。
“澳洲现在是春季,花粉太多,不利于病人修养,还是尽快回国吧!”丹尼尔摘下口罩,揉着酸痛的手腕。
贺言表示明白,“谢谢您。”
在祁怜卧床的这天,威廉姆把关于克莉丝的秘密说给了她听。
原来克莉丝的母亲是未婚先孕,那个男人早已经不知去向,而她的母亲后来也因为精神问题被人嘲笑,无奈之下,只好送去其它国家疗养。
虽然乔治已经勒令所有人不许欺负克莉丝,可在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人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嘲笑这个孩子。
“你姐姐的病情很严重?如果可以,还是让她生活在母亲身边比较好。”贺言不觉得,让那个小姑娘活在别人精心制造的温室,是一个好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