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要是欧文发现不对,立刻就会追上来。
把外套撕成条,把晕倒的人捆起来塞进格子间,再用拖把抵在门上,做完这一切,贺言朝窗户走去。
这一层是在酒店的中断,外面有个大露台,而隔壁是一家健身房。
两栋建筑是靠在一起的,紧邻酒店的那一面底下有个超级大的游泳池,和露台的高度落差大概是七八米。
贺言深吸一口气,问:“会游泳吗?”
侍应生摇摇头,紧张的连话也无法说:“我们是要跳下去?”
天哪,这样的高度,只有专业的游泳运动员才可能办到,要他去跳……说实话,他宁愿去向欧文求饶。
贺言看了看手边没有趁手的物件,把领带扯下来,一圈一圈的裹在拳头上,大步的向那个侍应生走去,然后……
侍应生轰然倒地,晕了过去。
“是我跳下去!”贺言用牙把领带解开,翻窗出去。
便是他自己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何况只是一个普通人。
把那个侍应生打晕留在那,欧文就不会以为他们是同谋,也许就会放过他。
平静的水面溅出一朵巨大的水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又归于平静。
一圈一圈的微小波纹从池子中间往两边荡开,一只湿漉漉的手搭上泳池边缘,贺言破水而出。
“丽萨,那边开始动手了吗?”贺言把微型耳机拿出来甩干了水,还好没有坏。
“是的,boss,图卢兹市的警察已经在那片区域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祁怜。”丽萨检测到贺言的位置,正好在警察局旁边,“现在有警察正在去您的位置,请您先不要移动。”
欧文他们已经发现他不见,手电筒的光往水池里搜寻,可是很快就消失了,随后就有警笛的声音响起来。
贺言等不到警察过来,判断了一下方位,即刻就向祁怜所在的那片区域跑去。
这座城市的建筑地形复杂,信号检测不是太准确,无法定位到祁怜的位置,他只能一家一家的去找。
现在他在与时间赛跑,必须要赶在欧文到达之前把祁怜找到。
祁怜跪在地上,不停的用破口的手指,在地上摊开的纸巾上写各种求救的符号,然后爬到床上从那个小窗户上扔出去。
手指上的伤口不够大,没写两张就血液就凝结了。
她只能一次次的忍着疼痛撕开伤口,等那强烈的痛感过去后,再去写满那一张张承载着希望的救命符。
贺言到那里的时候,那些摊子和店铺已经陆陆续续的关门了,人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一盏一盏的灯也开始熄灭,贺言开始一点一点的紧张起来。
“请问,你是贺言吗?”一个高大的法国男人问。
贺言看着他身后那鼓鼓的突出一块,猜出对方是搜寻过来的刑警。
拒绝对方让他回去等消息的要求,他坚定道:“我必须去。”
刑警无法说服他,只好同意。
贺言穿过一条一条的小巷,大喊祁怜的名字,可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有风从加龙河畔吹过来,带着湿润的水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贺言抓住从身边飘过的血红的纸,上面赫然是祁怜写下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