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这一年的团建就这样结束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算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可对于祁怜来说……
山庄老板娘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目送着客人离开。谁人走谁人留,似乎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祁怜对她点了点头,算作道别。
“祁怜小姐……”老板娘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这是送给你和那位先生的。”
是她穿过一次的浴衣。
“不,谢谢。”祁怜婉拒,“我,配不上您的礼物。”
忽略老板娘脸上的迷茫,祁怜登上了返回的大巴车,在车子启动之前,她看见贺言的车已经先离开。
一起来的人,大多数都没办法一起返航,她早就知道的。
“贺言……”周恒握着方向盘,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我能问个问题吗?”
“别问,不回答。”贺言手里夹着根烟,眼睛看着窗外却没有聚焦。
从昨天晚上开始,周恒便觉得贺言很不对劲,不管他问什么,贺言都是一副“你再烦,我就换个地,不理你”这种状态。
倒不是说他太冷漠,而是实在太不“贺言”了。
周恒啧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在荒郊野地待久了,撞了鬼了?这么颓靡,可一点不像你。”
“颓靡?”贺言冷笑一声,把指骨捏的“咔咔”的响,斜眼看他,“看来你最近对我误解颇深,那不如停下来,找个地方练练?”
正好他今儿个燥的很,想找地方发泄发泄。
“别,我认输。”周恒怂的很,脚下油门一踩,速度飙升上去,“你也先别回公司了,我们另外找个地方玩玩?我可有好东西给你看。”
车子一路开回市区,最后在常氏集团的大楼前停下。
本来空旷的大门口,此刻聚集了一群拿着横幅的民众,看着情绪很是激动。
贺言眯起眼,看着那横幅上的字迹,皱眉,“你给常家使绊子了?”
“怎么说话的?”周恒把座椅往后调,刁了根烟在嘴上,嘿嘿一笑,“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自个作死,我只不过啊……”压低了声音,“尽了一个良好市民的本分,举报了某些企业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罢了。”
常氏的生意主要是在对外贸易这一块上,而近几年他们实在有些冒进,不顾自身承载能力去抢订单,最后把压力都施加到工人身上。
光是今年就已经爆出了好几起,常氏集团名下工厂的员工过劳死的新闻了,只不过还没播出去,就被他们给花了大价钱给压下来。
“所以你煽动了那些员工,过来举旗示威?”贺言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便是要打击常氏,也不该这样贸然出手。
光是凭这件事,那些员工就来罢工游.行,除了给常氏添堵一时,不会取得任何成效。
周恒察觉到对方脸色有异,知晓他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我让他们来游.行的,是常氏他们自己作死……”
周恒只是觉得这其中可能还有什么其它猫腻,于是拜托了一个朋友,拿到了那些员工的尸检报告,结果发现,那些人的死因不仅是过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