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在产品中使用了违规原料,价格虽然低廉可却于人体有害,是世界卫生组织严令禁止的。我们国家也没有这种原料生产。”周恒说起这件事,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是义愤填膺。
为了一己之私利,就罔顾他人生命安全,这样的企业早该倒闭了。
贺言捕捉到对方话里的重要信息,“原料,是从国外走私进来的?”
走私这个罪名可就大了,那么大批的有害原料在私下进行贩卖,不仅华夏不会放过他,与常氏合作的那些合作商也脱不了干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爆出来,不会有人愿意伸手拉他们一把,换言之:常氏完了。
“确定吗?”贺言也来了兴趣,只不过他不觉得常氏那群人,胆子会这么大。
而且还有个常穆在,他的为人,贺言还是信得过的。
周恒摊手,“我刚听说这事就跟你说了,还没来得及去求证。不管真假,你不是要给常林那小子一个教训?这事,分量很够了。”
一个企业的形象很重要,走私这事不管真假,只要贺言利用得当,不愁整不跨他们。
“从现在开始,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贺言叮嘱。
周恒点头,“明白!怎么样,这个新年礼物还行吧?”邀完功后,他又贱兮兮的说,“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商量?”贺言把车窗升起来,挑挑眉,“那你恐怕得先做好被我拒绝的准备。”
周恒一听,那脸就垮下来了,只好把事情和盘托出。
周家这一代就出了周恒这么一个独子,说的夸张点就是三代单传,周家人看他看的跟个眼珠子似的。
结果这厮又是个不着调的,身边的莺莺燕燕多的很,可多少年了,也不肯沉下心来好好交个女朋友。
眼见着周围人都抱上了孙子,周家的几个老人也开始着急了。
“你是不知道,我妈放了话,我这一回去就得去相亲,一天三场,场场不重样!”周恒竖起三个手指头,恨不得贴在贺言的眼睛上让他看。
贺言把他的手打开,“然后呢?”
周恒扯了张面巾纸,擦了擦半点眼泪没有的眼角,委屈巴巴的说:“要不你可怜可怜我?帮我这一回?”
“哦?”贺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是想,让我也给你安排几场?说吧,喜欢什么样的!”
原本只是挤兑他的一番话,岂料周恒似乎当了真,或者说他早有了自己的主意,就等着贺言开口。
周恒立刻坐直了身体,把纸揉成团用力攥在手里,道:“祁怜,我喜欢她那样的。”
这话一说出口,周恒明显感觉出来车内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连呼吸都开始不畅了。
贺言垂着头,笑着问,“你是说,你看上了我的秘书?”
还真是巧啊,他刚被祁怜拒绝,这么快,他的好兄弟就过来向他要人了。
如果现在这个人不是周恒,他甚至会怀疑他们早就暗度陈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