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者正是几个月前绑架她的那群劫匪中的一个。
“没错,我出来了。”韩毅笑了笑,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阴郁,“我说过,我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
祁怜的心肝颤了颤,她怎么听着,这么像是歹徒要报复证人时必说的台词呢?
“请问,我可以坐下吗?”韩毅指指贺言身边的空位。
祁怜看向贺言,而后者则拉开了椅子,“请坐。”
一碗刚出锅的汤圆摆了上来,老奶奶还贴心的把火炉挪近了点。
“贺先生,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点什么吗?”祁怜身子往后倾,声音却没有压的太低。
反正他们离的这么近,无论多小声对方都听得见。
贺言学着她往后靠,一字一顿的说:“这事,你得问他。”
哎呀,小野猫生气了,不叫‘贺言’,连‘boss’也不叫了。
祁怜:“……”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内容韩毅不可能没听见,可他就像间歇性失聪一样,只顾埋头吃汤圆,待连最后一滴汤水都喝完时,才把碗放下。
祁怜试探着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她注意到对方的手摘了手套后,现在露出来的皮肤也是通红一片,可见是冻了很久了。
若是昨晚韩毅就跟着她了,那么就意味着对方在寒冬腊月里,吹了一宿的冷风。
想一想,不管对方是出自什么原因要这么做,祁怜还是觉得他有点惨。
韩毅犹豫了一下,看向贺言,点了点头,“也行。”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那显然是在征求贺言的意思,可他为什么要征求这人的意思?
关于这个问题……祁怜并不关心。
她比较关心的是,贺言用了什么办法,让一个绑架犯心甘情愿的俯首帖耳,并且差遣到她的身边来。
祁怜急于求证一个答案,便一直看着他,等他什么时候吃饱。
“要凉了,你不吃吗?”贺言重新坐直,手背碰了碰碗壁,已经有些温了。
听到这话,韩毅也抬头看了她一眼,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你也吃。”祁怜小口咬着勺子里的食物,可早以没了那份胃口。
反观贺言倒是胃口好,吃的干干净净。
“浪费食物不好。”贺言吃完,撑着头看她。
面前叠了五个碗的韩毅终于放下勺子,附和,“不好。”
祁怜默默转头,心里咒骂一句,再转过来时已经换上了笑脸,“不知道,现在我能知道这位先生,为什么要跟着我了吗?”
这回韩毅没看贺言,立即回答道:“可以,我是你的保镖。”
“保镖?”祁怜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谁的?”
韩毅指着她,“我是保镖,你是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