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怜也不客气的说:“那么,我就当您是夸奖了,谢谢。”
她心中暗自道:那还不是你太烦人,说多了怕你听不懂,况且她也不怕得罪了对方。
没有利益的牵扯最为纯粹,也更是难得,也无需有什么顾虑,相处时也可肆无忌惮。
这一顿饭,祁怜到底还吃了,这么折腾下来她也实在有点饿。
“这个乌冬面好吃,你要不也来点?”周恒哧溜着粗粗的面条,吃的满头大汗毫无形象可言。
祁怜刚刚解决完一份天妇罗,闻言即刻招来服务员要了一碗乌冬面。
两人面对面的哧溜起面条,像是两个毫不相干又饿得慌的食客在一起拼桌。
周恒哧溜完最后一根面条,心满意足的靠在椅背上休息,还打了个饱嗝。
“我吃好了,多谢款待。”祁怜连最后一口面汤也喝完,胃口大的不像是女孩子,“要纸巾吗?”
桌上的纸巾用完了还没添,祁怜便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张把剩下的给对方推过去。
“你之前说过不喜欢我,对吧?”周恒擦擦额头上的汗,不停的用手扇风,刚刚酒喝的急,现在开始有点上头了。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那如果我想追求你,请告诉我,该从哪里开始。”
“周少,你醉了。”
祁怜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能让这常年流连在花丛中的花蝴蝶,遥遥一见就倾心了。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周恒‘蹭’的一下坐正了,两只手交叠着放在桌面上,跟小学生在上课一样。
“老实说,你……”他的指尖正对着祁怜鼻尖,“是不是看不起我?”
祁怜往旁边坐了坐,搓了搓脸:难道自己表现的很明显?
“不许说谎,我可都看得出来!”周恒曲起两只手指,指自己的双眼,又点点她,嘴唇抿的紧紧的,摆出幼稚且严肃的表情。
他真的是个很孩子气的人啊,祁怜给他又多加了这么一条标签。
祁怜摸不清周恒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更大的可能是他在借酒装疯。
都市里的纨绔子弟偶尔是会有这种迷茫的时候,也不是不能理解。
“先说结论:没有。”祁怜拿筷子敲开他的手指,“你有什么地方是让人瞧不起的?别人的目光有什么重要?而我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哄小孩啊,要记住一点,你不能顺着他的话走,得抢先把控住局面,把对方往迷宫里绕,把对方给绕迷糊了,你也就解脱了。
“你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周恒惨兮兮的捂着手指,赞同的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祁怜一摊手,“我们没感情。”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周恒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难道我作为一位男性来说,对你完全没有吸引力吗?”
祁怜有点头疼,“你很有魅力。”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周恒一拍桌,碗碟都跟着震了几下,“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这还没完没了是不是!
祁怜深吸一口气,“你我阶级不同,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