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郎骑竹马来(1 / 2)

祁怜跟着颤了颤,瞥了眼对方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关切的问:“你的手,没事吧?”

有事!太有事了!

他刚才拍的那一下,只是表现一下自己内心的不忿,结果用的力气有点大了,现在他……好痛啊!

周恒咬着后槽牙,忍了又忍,才没让表情崩了,“没事,来,我们继续说。”

祁怜看了眼他在偷偷搓揉的手,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继续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关于祝媛到底为什么出国,且在出国前还特地找来贺言要跟他断绝关系……周恒他也不知道。

他后来也问过贺言,但贺言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愿意多说,只道:“随她去吧,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

祁怜听完默了默,还没完全沸腾的心脏,又渐渐的归于死寂。

是啊,她怎么会觉得贺言会轻易放弃那个人呢。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您说的这些,与那位女士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祁怜整理好心情,面上依旧是平淡如水,跟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一样。

周恒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她感叹:生活真是处处都充满了狗血剧情。

那位萱姨姓‘祝’,是和祝媛一样的‘祝’。

那位女士是祝媛的母亲,作为单亲妈妈的她生下了祝媛后,让女儿从了母姓。

“怎么会。”祁怜对于这个答案,那是万万没想到的。

原来是因为那位女士是祝媛的母亲,因此贺言才对她另眼相待。

即使祝媛出走国外,也仍旧关照她,把她当作自己的长辈来尊敬。

周恒就等着看她这副惊讶的表情,如今看到了便也心满意足了,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萱姨是祝媛母亲不假,可贺言却不是因为这个才如此尊敬她。

他小时候也常出入这家医院,有时是因为周恒有时则是因为他的母亲,而萱姨是那时照顾他母亲的护士,时间久了便相熟了。

而贺夫人有抑郁症,身体也很不好,没有什么精力去照顾贺言。

在贺言童年的那段时光里,那位萱姨在看顾贺夫人之余还兼任着照顾小贺言的任务。

那位萱姨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是曾经充当过他母亲的人。

周恒很有些感怀,“你不了解贺言,他那个人看似冷情淡薄……好吧,他也确实是淡薄的很。可那是对别人,若是对他所在意的人,那必定是极尽所能的对那个人好,比如他的母亲再比如那位萱姨。”

“那周少您呢?您应该,也在其中吧?”祁怜手伸进围巾之下,两只手交握着隐隐用力,关节处都泛了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祁怜扪心自问,在他身边的那么多年里,自己对贺言真的不了解吗?

她知道对方所有的生活习惯,也知道他所有的喜恶,甚至只要贺言的一个表情,她就能知道对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到了这种程度还能算是不了解吗?

可祁怜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对他的了解,好像也只止步于这种程度。

关于贺言的过去,关于那些自己不曾存在的,只属于贺言的时光里,她确实是一无所知。

不管是那时还是曾经还是现在,那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她的身影,永远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