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被噎了一下,挑挑眉,“我当然也在其中,只不过是我一直比较纵然他,默默付出的那个是我!”
祁怜笑笑,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故事剧情就简单了,作为看护人的女儿,和贺言接触的时间自然很多。
祁怜已经能够想象的出来,在很多年前,有两个小孩头对头的蹲在墙角在那玩游戏,每天一起吃饭,有时还相拥而眠。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多很多……比祁怜要多得多的时间,就算她乘着时光飞船也未必赶得上。
原来啊,她一开始就输了吗。
周恒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跟说相声一样欢快,突然间画风一转,“你以为他俩就青梅竹马了,在两位长辈的慈爱目光下成长,然后顺理成章的结为娃娃亲,最后幸福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难道不是这样吗?祁怜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
周恒哈哈一笑,拍着手继续道:“我跟你说啊……”
“你要跟她说什么?”
从小路另一头传过来的声音,让坐在藤椅上的两个人具是一愣。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两个字——错愕。
周恒从藤椅上跳起来,对祁怜摊手:不会吧,他怎么来了?
祁怜也呆了,摇摇头:怎么办?
这两个人现在很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还是被主人家当场抓住,人赃俱获的那种。
周恒的脸垮下来,翻手向下拍了拍空气,示意她不要说话,让他来解决。
“那个贺言啊,你这身体还没好,怎么就下床了呢?”
贺言慢慢的从竹林外踱步进来,身上穿着条纹病号服,可气势却一点也没被减弱。
在他露面的那一刻,里头的那两个人具是一震,好似突然从西西伯利亚平原吹过来一股冷风,对着他们脸直吹的那种。
“我若不来,怎么听得见周少你这样精彩的一番解说?”贺言冷笑着走过来。
他明明穿的是软底的棉拖鞋,可走的每一步落在小石子路上,都好像掷地有声。
周恒讪笑着,对眼前的情形完全束手无策。
他说贺言的八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被本人听到了,那就大不一样了。
“继续说啊,让我也听听,看看你说的对不对。”贺言缓步走过去,与他错身开坐上那张藤椅。
祁怜喊了句“boss”就想站起来。
“你别走,坐着。”贺言的手压住她的衣摆,祁怜只好被迫坐下。
看着自己的位置被贺言占了,周恒却没有半点不高兴,头低着站在一旁,跟等候处刑的犯人一样。
“那我……”周恒比出两根指头,交错着晃动。
贺言睨他一眼,“昨晚没回去?现在回去吧,好好待几天。”
周恒呼吸一滞,苦哈哈的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想回去,会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