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连对他多说一句话的耐心,也没有了吗?
衣服被一寸一寸的拉下,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祁怜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凌迟。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眼泪流的更凶了。
贺言俯下身去用舌尖勾去她的眼泪,每滴眼泪刚冒出来就被他舔去,一下一下的不厌其烦。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怜的眼泪也流干了,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泪痕,只是睫毛根部还是湿润的。
贺言亲吻她的眼睛,额头再到唇齿,舌头钻进去,把她整个口腔都做了一番洗礼。
他想在她的身体里心上,留下只属于自己的,最深刻的味道。
轻柔的吻从上而下,在她的左胸口处停留,在那处的血肉掩盖之下的,是她在不停的跳动着的心脏。
“我有时候,真想挖出你的心来看看。”他这样说着,手下攥着的是她被脱掉一半的裙子。
贺言翻身下来,把她的衣服仔细拉好,并且把客厅里的灯也给关了。
黑暗笼罩下来,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数遮掩住。
祁怜慢慢的坐起来,手指哆哆嗦嗦的去把裙子拉好,双手抱膝缩成一团。
“对不起。”贺言把自己的衬衫纽扣也一粒一粒的扣好,“刚才是我太失礼了,可你……能不能再、慎重的考虑一下你我的关系?”
“不用立刻答复。”贺言率先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元宵节是个好日子,有个地方我没有带别人去过,你愿意的话就去天台上找我,我带你去……如果你愿意的话。”
所谓真心,人人都有,却摸不到也看不到。
被真心对待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经得到了对方的真心。
忧虑,怀疑,忐忑……这样的情绪便会生出许多来。
他们一方面惶恐不安想要逃避,一方面又渴望去揭开答案的面罩。
如此纠结,循环往复,无法终了。
……
那天之后祁怜就请了病假,并且谢绝了所有人的探望,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美人今天还是没有上班?”周恒环顾四周却不见祁怜的身影,连手上拿着的小饼干都不觉得香了。
“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贺言准了她的假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也不许任何人去打扰她。
周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摸摸口袋里的请柬叹气,“不行,这事我得自己跟她说。”
周家正月十五要办个宴会,只是亲戚朋友间聚一聚,他想要去请祁怜也来参加。
此举并不是很恰当,他也怕祁怜会拒绝,但他想让祁怜亲眼去见一见自己的家人,看看他到底是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环境里。
他的父亲虽然板正严厉,但母亲慈爱温柔,还有个宠他入骨的奶奶。
周恒觉得自己的家庭对比于其他纨绔来说,算的上很好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