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这才停止吐槽,“那天过后我就忙公司的事,好几天没去见贺言,也忘了跟他说这事,再然后……就听说祝媛出国去了。我去问贺言,他只叫我不要管这事,我也没那么闲,也不想掺和这堆破事。”
祁怜听完后若有所思,总觉得事情发生的太快,有些不对劲。
若是按照周恒所说,祝媛是被贺家老爷子召见,若按照常理来推断,那她必定是被耳提面命了一番,提醒她的身份配不上贺言,让她离开贺言云云。
那么祝媛就会听话的走开?
那摆明是不可能的,让人疑惑的就是她为什么没有被谈话后,立即去寻求贺言的帮助,反倒是立即出了国?
也许这是她的手段,欲擒故纵而已。
可她却在国外待了两年,且这期间完全没有回头的打算,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耍手段,而是真的在和贺言脱离关系。
难道是贺家老爷子威逼利诱?这个假设细细的想一想,也是经不起推敲的。
祝媛的离开不像是被迫,可若说是自愿,却也未必,更像是在逃离什么危险。且那个原因是她没有办法跟贺言开口的,所以是……贺家的老爷子给她提供了帮助,代价是让她从此离开贺言?
祁怜就这个问题想了一晚,从理论上来说,这个假设倒是合情合理,就是有点狗血。
正所谓艺术源于生活,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让她在意的是,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样程度的危险才会迫使祝媛放弃大好的未来,跑去国外……深造?
别开玩笑了,若是真是为了事业,她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她一回来就找上了贺言,这才多久的功夫,贺言就……
祁怜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一些。
她不知道贺言对祝媛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或许该说,她不想去猜贺言的心思。
若是祝媛没有回来,她会接受贺言的追求吗?
祁怜觉得,自己大抵是会答应的,只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好像已经易主了。
又或许是,在他的心里,自己从来都无法和祝媛相提并论。
嗯,不要想了,日子过了就好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画展的日期定在一个月之后,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的,看着倒是挺充裕,实际上大大小小的事多如牛毛。
祁怜此前也没什么经验,生怕有哪里做的不好,影响了最后的呈现效果。
若只是处理那些琐事倒还不算什么,只是身体上累一点,祁怜也还能应付得来,最让她不爽的是每隔几天就要来次医院。
她就不明白了,祝媛只不过是膝盖上磕伤了那么一点点皮,怎么就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月了?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就那么好闻?
她倒是跟贺言提过一次,也是为根据进度考虑的缘故。
贺言却道:“跟一个病人计较,祁秘书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