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可以被任何一个人轻易夺走的,那样的都只能被称作“东西”而已,若是祝媛想要的,只是这样的“东西”——那就拿走吧,都拿走也没关系。
祝媛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不敢置信的说:“你是仗着什么说出这种话?你怎么敢……贺言才不是东西,他是我的!”
“不是个东西。”祁怜听着这话觉得特别有道理,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若是她真的能跟抢走一样死物一样,轻易的把那个人收入囊中,那么祁怜只能说“谢谢”。
谢对方挥刀斩断那还尚存一息的奢望,好让自己真正学会放手,放掉那些到现在还攥在手心里的美梦。
倘若真的做得到。
……
过了一段脱离现实的生活后,自己终于要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祁怜对着镜子一层层的扫上脂粉,面容上的憔悴被化妆品掩盖住,从眼睛里透出来疲惫却怎么也消不去。
镜子里的人脸上没半点表情,不说别人会怎么想,便是祁怜自己也觉得顶着这么一副脸出去,不像是去参加寿宴倒像是去参加葬礼。
她用两根手指把嘴角拉出一个弧度,看了看,笑得也忒假了些。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顺势把嘴角往上扬——嗯,看着自然多了。
“这衣服也……”祁怜穿的是一身白,衬地整个人都格外的清冷,却有些太素净了。
虽是贺言送来的,但穿这一身去寿星公瞧见了,只怕会被人给赶出来。
祁怜正打算去换一身,门铃就响了,不得已出去开门。
“威廉姆先生,你……”
祁怜下楼开门,却不见有人在,一转身,一束红玫瑰突然出现在眼前。
花束的背后,是威廉姆的脸。
“惊喜吗?”威廉姆把左手背在身后,在祁怜面前弯下腰,极绅士的问,“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您共进晚餐呢?”
今天下午他原本是要与贺言谈公事的,结果被对方通知临时取消。
大好的时光就这样空着未免有些可惜,便想到了祁怜,却没想到对方已经有了其他的约会。
威廉姆摊摊手,无奈的说,“那可真是太不巧了,看来我们也只能下次再约。”
谁要跟你下次再约?祁怜眉头往上抬了抬,笑容不变,“确实遗憾。”
应付完威廉姆,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换衣服了,祁怜只好匆匆出门,跑到马路上去拦车。
这个点正是下班晚高峰,过去的几十辆出租车就没有空着的,眼见着就要晚了,她有些焦急,想着要不去挤地铁算了?
不过穿着这么身衣服去挤地铁,委实也不太方便。
一辆黑色的卡宴慢慢减速,停在祁怜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贺言的侧脸。
“上车。”
祁怜还以为对方没有提前说,就是不打算来接,让她自己去的意思,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撞见。
只是这么一会功夫,后头的车子已经排起了长龙,鸣笛声此起彼伏,闹得人耳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