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睨了一眼等不下去了,直接下车把人给塞了进去,“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语气是淡淡的,却也透着一股不耐烦。
祁怜知道对方是在发火,却不会是因为这么点小事,恐怕是有其它的什么事惹着了贺言。
车子启动,车窗也被关紧,在密闭的空间里没有空气流通,任何气味都会被无现嗅觉无限的放大。
“你喷的什么香水?”贺言皱着眉问了句,那是一股很浓郁的花香,把祁怜身上的味道都给盖住了。
祁怜有些莫名其妙,回道,“我没喷香水。”
“你有。”贺言在斑马线前停下等待红灯,扳着椅背靠过来,在祁怜的脸颊边嗅了一口,在对方动怒前就坐了回去,“玫瑰香?”
祁怜低头闻了闻衣服,记起来,是被那束玫瑰花的染上的味道。也不知那是什么品种,味道竟然能留这么久。
不想同他讨论这件事,祁怜指指前面的信号灯,“还有三秒。”
贺言踩油门前降下了车窗,冷风‘呼呼呼’地灌进来,“这个味道太俗气,不适合你。”
“是吗?”祁怜又低头嗅了嗅,很正经的回,“我觉得挺好闻的,boss,您太挑剔了。”
“挑剔?”贺言笑了一下,目光在祁怜的脸上转了一圈,似在嘲讽,“似乎祁秘书你,才适合这个词吧?”
自己这么个大活人摆在她的面前,却没被正眼对待过,到底是谁更挑剔?
贺言又把车窗开大了些,那股玫瑰香才稍微淡了些,“贺氏新来了位从欧洲回来的调香师,你若有空,多去交流交流,也好提高一下品味。”
哇,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吗?祁怜觉得好笑,即便自己用了香水,那又怎么样?他不喜欢就要自己换,凭什么?
这个人是太平洋的警察吗?管得也太宽了!
贺言一看她那稍微有点鼓起来的脸,就知道这丫头又咬着牙在心里骂人,若是可以,自己真想听听都骂了些什么。
想来那些骂他的话,应该比她对自己开口说过的话,要多得多吧。
贺言替她打开车门,在两只手挽在一起时,这么说道:“可以说的。”
“说什么?”
“你现在想的是什么?”贺言替她整理好裙摆,向下看的目光十分温柔,“可以说的。”
祁怜怔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表情太狰狞,所以被他看出来自己在心里骂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中大骇,这怎么了得?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今天晚上的月亮不错,选在这一天办宴会,可真是会挑日子。”祁怜把装傻充愣贯彻到底,“您送的贺礼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去查看一下,万一出了错……”
“嗯,你去看看也好。”贺言十分配合地按照对方的剧本演下去,“确认完就回来,千万别走远了,不然会被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叼走。”
“哈?”祁怜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也还是很配合的点点头,“那您可千万要来救我!”
贺言点点头,“一定不会的,放心去吧!”
一定不会让那些豺狼看见你,也不会让它们靠近你半步。
我都会,替你挡着的,所以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