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怜的脸触到的车座是真皮座椅,这说明这辆车价格绝对不低;
车内的味道也并不浑浊,连一丝烟味也没有。
这表明他们不需要靠抽烟来消除紧张,很有规距,起码不是道上的小混混那种出身。
既然对方已经识破,祁怜便也不再继续装下去,“呜呜”几声,示意对方把自己嘴上的胶布给撕开。
那人听懂了,握住她的下巴,真的打算把胶布撕下来。只不过刚撕到一半,对方口袋里的手机的响了。
“抱歉,接个电话。”那人坐远了点,接起电话。
祁怜额头三条黑线,抱、抱歉?随手的事啊,好歹先把胶布撕下来,让她用嘴喘几口气也好。
不过,这人似乎也并非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应当也是临危受命,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祁怜这么想着,又意识到一件事,绑自己的人是谁?
回想一下自己的前世今生,似乎并没有同谁结下过如此深仇大恨,唯一一个就只是祝媛而已。
那个女人……想一想,大抵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她有没有这个心,便是有心怕是也没胆。
不!胆子那人也是不缺的,是没能力。
祝媛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哪里就能雇下这么一群人给她干活?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之前两次被绑架,一是因为贺言;二也是因为他。
不过那也是她当时也介入了威廉姆家族纷争,才被那个可恶的欧文盯上,那笔帐该算到威廉姆头上才对。
而这是在华夏,威廉姆也在。不过祁怜不认为他们家族还有哪个比欧文还要丧心病狂的人,敢在华夏就对她下手。
那么排除了威廉姆,就只剩下贺言了。
祁怜颇有些郁闷,自己行事如此低调,又是被谁给瞧见了?
便是要绑人去威胁贺言,那也不该找她,该去找……周恒?嗯,绑了他去威胁贺言,只怕还更行得通些。
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周恒,但……
祁怜默念三声“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同为贺言的亲近之人,那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也稍微分担一点去行不行?
那人的电话还没挂断,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听着而已,时不时的“嗯”“好的”,这样回话。
电话那头的人问了句什么,旁边那人顿了一下,看了眼祁怜,然后顺手又把她脸上的胶布给贴了回去。
祁怜,“……”弄啥嘞,怎么还给贴回去了,几个意思啊?
“是,弄错了人,是个女的。”
“对不起,接下来怎么做?”
“您确定?”
“好的,明白了。”
那人说完最后一句,电话就此挂断,却也没有再坐回来,好像还开了车窗。
带着浓重凉意的风吹进来,祁怜的头发也被吹乱,糊了自己一脸,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