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惩罚似的捏了一下,“慌什么,不能听我说完?”
“我慌什么,一点不慌啊!”祁怜就是死不承认,“你开车就好好开车,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还有,你能不能先放开,感觉好奇怪。”
她承认这么被握着的感觉很好,但自己的手心在冒冷汗,若是被对方察觉到了,岂不是要笑话她是个外强中干的?
“奇怪什么,总是要适应的,难不成你以为来了这,还想轻易脱身?告诉你,别想!”贺言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是在憋笑,看得出来心情那是相当不错。
这么说着,却还是松开了手。
刚才是一条宽阔笔直的平路,他才敢单手开一段,时间久了就不行了,右手有点吃不消。
“我知道你在害怕。”他平静的指出这个事实。
祁怜下意识的否认,“害怕?没有啊!我有什么好怕的?”
“没有什么没有?这么急着否认,不是心虚是什么?”贺言睨了她一眼,“小丫头,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祁怜垂下眼皮,小声辩解,“我没……”话出口便觉不对,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果然看到对方一脸的无可奈何。
行吧,多说多错,不说话了总可以了吧?
她这样的态度,很让贺言难受。
即使此刻两人坐在一处,相隔距离不到半米,但贺言总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真正的触及到她的内心。
两个人似乎身处的是两个世界,自己进不去,而对方也不想出来。
没有要责怪祁怜的意思,只是觉得……心疼。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才让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变得这样暮气沉沉,一点女孩子的活泼朝气也无。
刚才的嗔怪,贺言也看得出那是刻意所为,大抵是为了让两个人气氛不那么尴尬。
但对方又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来表示自己的亲近,真是……辛苦她了。
跟这样的祁怜比起来,他倒是觉得,那个为了祝媛而跟自己发怒的祁怜,更有生气些。
“对待女性,我不如周恒,也没那么能言善道。”贺言这么说道,“所以,你可能会觉得我没那么体贴你,但是……”
祁怜不太明白他突然这么着,是在干嘛,“什么?”
“还没到提问时间,好好听我说。”贺言的语气还是那么霸道,不容反对。
“哦。”
见祁怜突然的正襟危坐,端出跟平时开会时一样的姿态,这让他有一种,自己不是在剖析心意,而是在对下属下达什么严肃任务的感觉。
贺言稍微有一点点郁闷,转念一想,现在才是刚开始,也不怪小丫头不理解自己,往后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慢慢了解对方,不急在这一时。
“因为不善言辞,所以,你不要看我说了什么,要看我都做了什么。”
不善言辞么?
那他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祁怜有点恶劣的想,这话要是让那些曾经被他骂过工作效率不高的员工听见,怕是一个个的都要跪地讨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