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所能做出的举动仅仅只局限于捂住脸而已,因为……逃跑的路,已经被对方截断了。
“好啊!”
贺言如此回答了一句,轻而易举的扯开腰上的结扣,推着人,一起倒在了柔软又宽到没边的床上。
本来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忍住的,却被对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所击败。贺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出声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祁怜背撞到柔软床垫时还有点懵,双手抬起抵住对方的胸膛,却不想宽大的浴袍什么时候脱落了,手下抵住的,是结实又滚烫的肌肉。
“啊……”祁怜小小声的叫了一下,“我不是,我没有……”
贺言轻笑,“我知道,是我有。”
有什么?谁知道呢?自说自话,完全不是在交谈。
祁怜瞪大眼睛,“我、我还没洗澡!我……”
“没关系,我不介意。”贺言把她剩下的半截话堵喉咙里,再没了说出口的机会。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天早上,祁怜的生物钟没能叫醒她,这一觉睡到了临近中午,还是肚子的抗议声才把人叫起来的。
祁怜醒是醒了,但是不敢睁开眼,也不敢动一下,怕枕边的人还没有走,自己不知道以何种表情去面对。
昨晚实属脑子一时抽风,什么都还没准备就把话说出了口,真的是……冲动,太冲动。
祁怜侧卧的姿势保持的久了,半边身子都要麻了,伸出一只手向后摸,摸来摸去的,只摸到还带着余温的被子而已。
她小心转头,枕边已经没有了人,只有枕头上的褶皱留了下来,提醒她昨晚确实有一对鸳鸯交颈而卧,同榻而眠。
祁怜身体放松下来,脖子缩了缩躲进被窝,只留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面,视线停留在天花板的吊灯上,似乎要在上面找块金子出来。
实在是想继续躺下去的,但肚子的抗议声越来越大,叫她无法忽略。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争斗,祁怜长叹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单薄的肩膀。
当她穿好衣服慢腾腾的进卫生间洗漱,又慢腾腾的从房间里出来时,时间已经从快到中午变成了午饭时分。
万万没想到啊,外面等着她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阿洛把手垫在下巴上,上半身趴到长桌上,瞪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美食,内心那是万分的煎熬。
为什么呢?他早了两个小时起来,没赶上吃早饭,只能等午饭。结果午饭是送过来了,当他兴冲冲的举起刀叉准备大快朵颐时,却被贺言叫停。
没有别的理由,只有一句话,“人还没到齐,等着。”
“哈?还有谁?”阿洛昨晚完全是处于断片的状态,对自己出现在酒店房间的事情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接受的。
贺言翻了一页报纸,头也不抬的回答:“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