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总监这是何必?激将法都使出来了。”祁怜眯眯笑着,真假参半的说,“我只是觉得,您这墙角挖的,好没诚意。只怕是我这头刚松了口,您立刻就要去告状,到时我两头落不着好,您看着就高兴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麦穗很受伤的盯着她,摇摇头,“你这么想我,真的是让我很难过。”
祁怜回:“虽然是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您却也做得出来,不是吗?”
“确实,现在咱们boss最看重的就是你了,若是你突然兴起,向他建议把我给开了,那我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麦穗单手托着下巴,忘了桌子不干净,直接把手肘搁了上去,用眼睛勾她,“所以啊,我建议你转投我的门下,这样咱们就是一家人,合作共赢!”
两人都在说着玩笑话,只是玩笑里也透着几分真心。
对于麦穗来说,祁怜的存在确实是个很大的威胁,若是对方一直在贺氏待下去,大概是不会止步于一个秘书的位置。
若祁怜看上了什么好位置,只要一开口,贺言恐怕就会让给她,那时候只怕自己哭都来不及。
所以得在问题发生前,就给扼杀在摇篮里。
祁怜舔了舔嘴角,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好示弱:“好好的一顿饭,硬是被我们搞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您不必这样防着我。况且——”
“你在贺氏待的日子比我长,也该知道,贺言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任何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不会辜负任何人的。”
麦穗注意到对方的称呼变化,眼睛里勾起一丝玩味,依旧不依不饶的问:“他纵然不会辜负我,那你呢?你这个小丫头,总是与我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确实不一样,别人的努力都摆在明面上,而贺言也都看得见。
但是她的努力、隐忍、退让……通通都藏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被辜负的,也不只是一两回了。
祁怜沉默,久久不言。
“算了算了,我难为你一个小丫头做什么?传出去了,没得让人说我欺负你。”麦穗一摆手,“喝酒喝酒。”
祁怜正色道:“您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今天的所有话,不会传出去半句。”
麦穗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来,只憋出一句,“你这丫头,真没意思。”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桌上、当下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空酒瓶,旁边几桌的客人来来回回的都换了好几拨了,唯有她们这桌屹然不动。
麦穗喝得多一点,有些薄醉,面上倒是不显,一开口说话就能听出来有些飘了。
“你这丫头,酒量不错,真不打算来我们公关部?”
相比之下,祁怜倒是更清醒一点,“喝酒伤肝,我还想多活两年。喝酒就算了,您那若是有什么其他的好位置,还请您记得给我留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