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也不敢让贺言知晓自己的想法,莫说是他了,便是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丧心病狂。
但那又,怎么样呢?
祝媛把脸埋进贺言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身,越来越用力。
卑劣也好,不折手段也罢,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阿言,你感受到了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正热切的爱着你。
此刻,两个人心中都想着自己所爱着的那个人,热烈且真挚的爱着……非常可惜,拥抱在一起的他们,爱着的,并不是彼此。
……
湖边的风有点大,祁怜被吹得有一点点冷,却又不愿意挪地,便只是抱着胳膊慢慢的摩挲着。
麦穗挂完了电话,走进来一看,问:“你冷啊?那干嘛不去把门帘拉上,几步路而已,就这么懒?”
祁怜放下胳膊,半真半假道:“看你一个人在外头吹风,我于心不忍。”
麦穗怔愣片刻,摆摆手,骂了句“神经”,又转身回去把门帘给拉上了,小.帐.篷里顿时就暖和了不少。
她一回来,就看见祁怜正托着下巴,眼神迷离的盯着自己看。
麦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颇为嫌弃的说:“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
“嗯,麦总监这么漂亮,单看脸,很难让人讨厌。”祁怜一本正经的说,看的对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啧,拐着弯骂人不是?”
麦穗瞪她,狠狠地瞪,不屑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脸能看,其他都一无是处?你就不怕我掀桌子,把你按在地上打?”
“不怕。”祁怜摇摇头,伸出手指虚虚的指了指,“麦总监,不仅漂亮,也是很温柔的人啊!”
因为是温柔的人,所以才会看出自己冷,特意的去把门帘给拉上,嘴上却又恶言恶语的,这叫什么——刀子嘴豆腐心。
每个人都是个多面体,平时展现出来给人看的,就只有最适合自己生存的一面。
偶尔的,不经意间失了防备,也会展现出温柔的另一面。
许是灯光问题,麦穗的脸似乎红了一红,只是一瞬间,又立即的摆出更加严厉的姿态,“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奉承,而且我喜欢的是异性。”
她上下扫了祁怜两眼,嗤之以鼻,“就算我要搞拉拉,眼光也是很高的,就凭你……”语气中满是嫌弃,“想当我的入幕之宾,还差得远。”
祁怜颤巍巍的举起手,弱弱的申辩了一句,“其实我,也喜欢男的。”
“切,谁还不知道你跟咱们大.boss是一对,在我面前现什么眼?”麦穗轻嗤了一声,很不以为然。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祁怜,她表情忽的一下就沉寂下来,“我们如何,又与你们有什么干系呢?”
麦穗脸色倏然间就要变了,又听祁怜继续道:“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