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周母特地问起来,他才知道的,一听说时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想着贺言这事做得忒不地道。
这样的谣言一传出来,受伤害的必定是祁怜这个正牌女友,而且若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消息也不会传得这么快。
林家大概是不会做这事的,那大概率就是贺明朝干的了。
他能做出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倒也不让人意外。
让周恒在意的是,贺言是否知道这件事,若是这事他也是知道的……那么,就真的不好了。
为了当面问个清楚,周恒才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在事情明晰之前,也不敢跟祁怜说实话,生怕以她那个性子,知道了这事准保要难受死。
“到底是不是你,给个准话!”周恒难得的认真。
贺言看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周恒咬着牙,狠狠的瞪眼睛:“兄弟这么多年,我自然是不希望这缺德事是你干的,若真是你,那我就……”
“嗯?继续说。”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怜难过,只要她点头,我即刻就带她走。”
周恒的神色认真,是真有此打算。
所以即时被家里三令五申的告诫,不许趟浑水,他还是跑来了,就是得当面问个清楚。
他现在对祁怜是没那些心思了,不过就冲着她是自己曾经真心的喜欢过的女人,他便不能坐视不理,任由贺言做出这些混帐事来。
贺言闻言,横眼过去,“带她走?你可以试一试。”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还没干嘛呢!再说了,那前提不是你真的做了伤害她的事吗?”周恒轻咳一声,没有退缩,“总之,如果真是你做错了,就算作为好兄弟,我也是不会偏帮你的。”
“你就说,到底是不是你。”
贺言缓和了神色,回道:“不是我。”
“不是你就好。”周恒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既然事你已经知道了,那就赶紧拿个解决方案出来。你要怎么做,我不过问,有需要帮的事尽管说就是。”
“嗯。”
贺言应了声,忽然问:“你来,是为了谁?我,还是祁怜?”
周恒没明白,“有什么区别吗?不都一样。”
一样,也不一样。
纵使两人是好兄弟,但有些界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逾越的。
从前贺言觉得没什么是不能同对方分享的,现在有了,那个人就是祁怜。
即便对方没有付出行动,祁怜也对他无意,可哪怕他心里存了那么一点不该有的心思,那都是无法容忍的。
贺言正色道:“周恒,你知我的底线在哪,别越界。”
周恒豁然开朗,面上浮起一丝嘲讽,很想说:你做不到的事,那就由本人来做,难道不可以?